这边跑的小鬼也抓住了,药我也拿到了,就没我什么事了,至于那条半死不活的狗,怎么处理那是老和尚的事,不过他们信佛的不杀生,这狗应该也能得救,和老和尚了聊了几句就准备告别走了,临别的时候我问这老和尚:
“大师傅,您这法号怎么称呼?”
老和尚淡淡地说:“老衲慧白,阿弥陀佛。”
“慧白法师,这两天也多谢您照顾了。”何医生说。
“施主客气了,贫僧法术微末,不添乱就已是万幸了。”说完哈哈大笑几声,和一帮小和尚开着电瓶车回去了。
我和何医生目送他们离开,一时间还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两天的寺庙之行,一桩一桩的事在脑海中重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我正在这儿发愣,旁边何医生拍了拍我肩膀。
“怎么了?”
“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哪里不对劲。”
“我知道”何医生看着我说。
我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你的手不对劲,你看,伤口还出血呢。”
我连忙抬起手看了看,可不是吗,刚才一直在忙,情绪也激动,没顾得上手的事,现在一说,才觉得这伤口火辣辣得疼。
我扬了扬手尴尬得笑笑:“刚才那个臭道士,拿狗砸我,被狗嘴划了一下,没事,没事,包扎下就行了。”
“不行,去打狂犬疫苗。”
“没事得,就是划了一下,又不是被咬了。”
何医生突然严肃了,眼神也变得有些凌厉说道:“没商量!”
第一次看见何医生生气,我也下了一跳,磕巴着回答:“好,好的,去,去打狂犬疫苗。”
见我答应了,何医生又恢复了微笑的表情,因为前边就是公路,没走几步就到了公交车站,去镇上的客车是两个小时一班,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半,去趟镇上再回村里,估计用不到晚上就能到家,车还没来,我们就坐在站牌旁边的椅子上等车,我突然想起个事,就问
“未申哥,那个老道士说的妇女是苏大媳妇吧?”
“嗯嗯,应该是的。”
“这女人可真歹毒,回去我必须得当面问问她。”
“你要回去说这件事吗?”何医生诧异得问我
“当然啊,我要让他们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歹毒,才一岁的小孩都忍心伤害。”
何医生饶有兴趣得看着我说:“那你准备和谁说?”
“当然是苏家人啊,苏大娘,苏二媳妇,对对,还有苏大也得告诉,让他知道他老婆是个什么心肠得人。”
何医生伸出手,掰着手指头说:“苏大娘,估计在赵老太太说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的时候就猜到了,她为什么没说出来,岁数大了无非是家和万事兴,有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说着又伸出第二个手指头。
“苏二媳妇,她们两个人向来不和,你知道的是苏大媳妇害苏二媳妇,可苏二媳妇干过什么,你也不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孰对孰错又怎么说的清楚呢。”何医生又伸出第三根手指。
“再说苏大,两口子过日子,劝和不劝离,今天生气明天就好,到最后一致对外,受埋怨的反倒是你。”
“最后再说其他人,不是自己家的事,谁都懒得管,到头来不过是茶余饭后得谈资罢了。”
“你还要去说吗?”
听何医生说的头头是道,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我这心里总觉得轻易就放过这样一个恶人,有点太便宜她了,我就说:“你说的对,回去说了确实也没啥用,不过我这有点生气啊,坏人不该得到报应吗?”
何医生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胡乱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傻猫,坏人会有人来惩治的,不过那个人不应该你。”
“你都把我头发弄乱了,你文化高,大博士,说什么都是对的,说不过你。”说着我把头从他手底下闪开。
“车来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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