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公孙策苦笑道:“这贼人也是展护卫的老相识了。”
听了这话,展昭怔了怔,瞬间了悟,怕又是那人闯下了大祸,自从两个月前,自己殿前被封,得了御猫这个称号之后,锦毛鼠白玉堂便一直寻衅,先后数次挑衅约战,只是自己身有公职,不能私斗,再者也不愿为了区区一个名号与白玉堂为敌,于是再三退让,却没想到他竟然大胆如斯。
“宫里虽然丢了许多珍奇宝物,但是圣上最着紧的却是一柄剑。”包拯喝了口茶,皱眉道,“那是八贤王府里的轻衣公主所有之物,名为缚魂,虽然并不名贵,据说却是公主的知交好友所赠,因为剑的锋刃奇特,圣上看了喜欢,所以便借了来把玩,说好了五天后归还,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就此失窃,哎,轻衣公主自小与圣上一同长大,甚受宠爱,再说圣上金口玉言,怎么能失信于公主,所以便另开封府五日内寻回宝剑。”
展昭皱了皱眉道:“白玉堂心高气傲,他夜闯禁宫,给我难堪,这我到能够理解,但是若说他竟然会对世俗财物起了贪念,我第一个不信。”
公孙策点头道:“展护卫说的不错,那白玉堂纵然胆大妄为,却并非屑小匪徒,这宝物失窃怕是与他无关,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一是找到轻衣公主,问名缚魂剑可有特别之处,招人觊觎,二是赶快找到白玉堂看看从他身上能够得到什么线索。”
展昭点头,花厅里一时间沉寂下来,他的眉头纠结,由于多日劳累烦扰,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一双眼,却是清冽明净,他虽然身在京城,却从不曾见过那个颇有名声的轻衣公主,一是开封府公务繁忙,他一向少有空闲,再者,虽然轻衣公主长在宫外,还开了赫赫有名的茶楼拂晓阁,但她终究是公主的身份,不是等闲随意就能见到的,就连偶尔登楼献舞,也是丝纱遮面,难窥容貌。
朝阳的霞光刚刚掠过枝头,大街上尚显清冷,拂晓阁的楼台上却已经坐满了客人,展昭站于楼下,看着这一派热闹升平的景象,眼里却带了倦意,如许多的绿衣少年、达官显贵、书生才子、壮士游侠不惜千金竞价,列坐楼头,求的也不过是一曲歌舞罢了,他不是说这般太平不好,毕竟他们这些人几经辛苦也不过求的就是国泰民安,百姓富足,但是他依旧无法理解,Uww.ukanshm这些人在此消磨壮志,光阴,究竟是为的什么,难道就仅仅是为了那娇弱公主的一曲歌舞吗?
轻衣迎风立在暗阁的窗头,看着楼下的那个英雄侠士,展昭不认得她,她却很难不认得展昭,毕竟虽然人面全非,但仅仅这个名字也值得她关注一二了,这人不是她心里那个人,虽然同样的清俊高洁,但是却拥有不同的灵魂,眼前的这人,眼神虽清朗明澈,神色间却带了点点忧郁,一身正气凛然,让人见了便觉得钦佩,让人忍不住崇敬,但是却绝对无法挑动她心中的那一屡情丝。
“公主,展护卫此来怕是为了昨夜内宫失窃的事情吧,清音公主所赠的那柄缚魂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的回来?”姚水晶立在轻衣身后,面带忧愁地看着自家主子,那把剑是清音公主唯一留下的遗物,如今丢了,主子虽不曾说,但是想必心里也是郁闷难过的。“那个叫什么锦毛鼠的家伙真是太大胆了,逮到他非要扒他一层皮不可。”
轻衣笑看着气愤难平的小丫鬟一眼,笑道:“还不快去请展护卫上来,他自己恐怕是进不了拂晓阁的。”虽然展昭的俸禄应该不错,但是恐怕也没什么闲钱进她这座阁楼,只是盗窃的当真是白玉堂吗?虽然不知道这里的这个白玉堂到底是什么性子,但是想必也是心性高洁的人,恐怕不屑于做这般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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