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愧是大名府第一的青楼,并没有一般烟花之地的庸俗之气,布置的清雅宜人,所以当公孙策涉足此处时,并不觉得怎样不舒服,而他想要寻找的人也是好找的很,因为无论有多少锦衣华服的浊世佳公子聚于此地,那一身白衣,神采飞扬的年轻男子也是最为耀眼夺目的。
此时,白玉堂正坐在二楼月阁的窗户上,手里拿着一只碧玉色的酒壶痛饮,酒香宜人,一闻就已经知道不是凡俗之物。
月阁中放着一只木桶,月芙蓉这位抱月楼的头牌歌姬优雅地在水中舒展自己的身体,她的肌肤光华玉白,极富弹性,眉目乍看来并不出众,可是自有那么一种媚到骨子里的味道能让天下的男人见之魂销,这种风尘中的媚态当真不是像轻衣,秦非研这类美人所能具有。
“白五爷,听人说大名府的展捕头在送春楼买了一个戏子,叫什么霍青娘的,哎,都说那个什么御猫展昭为人正派,我看也不过就是个沽名钓誉的登徒浪子,哪里比得上咱们白五爷这种一切随心的真性情啊!”
白玉堂在那窗棱上轻轻一转身,没见他有什么举动,人已经到了那具高大的木桶旁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绕住了月芙蓉的一头青丝秀发,并没有用力可是却已经将这位名妓美人禁锢,毫不怜惜那一腔温柔,“你听着,展昭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你们这种人不配评断!”他的脸色沉凝,声音郑重,说完反身及走,月芙蓉呆了一呆,就怔怔地看着那位豪爽恩客穿窗离去,她月芙蓉身在风尘多年,对于自己这察言观色之术向来自信,而且她也的确对这个潇洒风流的白五爷上了心,知道他与展昭是死对头所以才会有此一番说法,谁知道竟然因此惹怒了他,哎,都说女儿心海底针,其实男人的心思也不是那么好把握的,月芙蓉微微苦笑,抚摩着自己虽然依就光华却已经没有少女玉泽的肌肤叹了口气。
“白五爷。”
白玉堂刚落下地面就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唤,他脸上的凝重之情褪去露出,转身笑道,“公孙先生屈驾来此,不会是专为白某而来吧,具我所知白某可没有在大名府犯下什么案子。”
“白五爷侠甘义胆,w.uknsh.o天下谁人不知,公孙策这次前来主要是包大人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想请五爷帮忙。”虽然事态已经很是危急,但是公孙策的语声里却没有带着一丝半毫的惊慌,仍然稳重沉定。
白玉堂闻言吃声而笑,“哎呦,包大人有御猫展大人常伴身侧还用得着我白某吗?”
公孙策苦苦一笑,他与展昭二人明明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明明就是惺惺相惜,却偏偏非要做出这么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嘴脸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当真是为了皇上那随口一说的御猫封号?公孙策心里虽然郁闷,但是还是答道,“展昭那孩子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大人非常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恐怕即使他苏醒过来在他痊愈之前也不敢让他只身犯险了,还是有五爷在一边照应来得妥当。”
白玉堂脸色大变,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沉吟片刻,出口的却是,“想要我和展昭联手,那不可能,告辞了,公孙先生。”说完,身形已缈。
不过公孙策望着远去的白色身影,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失望的色彩,反而似乎是放心了一般,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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