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入水,箫声呜咽。
是谁在这月下的皇宫中吹箫?
箫声又为何会如此的苍凉悲怆。
箫声凝咽,吹的正是一曲。
这八十七字的,原本是薛昭蕴所作,又怎么会在这深宫大院中幽幽响起?又是谁能将它吹的如此悲怆,竟连这皇宫的月色都已经变的苍茫飘渺。
花朵凋残,月圆如轮。映的握箫的手白玉般透明,吹箫的缨唇似血色般娇艳。如水的长发在月色的皇宫中飞舞如黑夜中的精灵,飘逸如伤逝的飞花,衬着黑艳艳的明眸,也如这月色般冰冷。
白衣胜雪,罩着一件玉色的狐裘。
吹到最后一个小节,就竟然有一滴泪,晶莹剔透,滚落出眼角,滴在那青铜的面具上。
玉碎,泪碎,是不是心也已碎?
箫声最后已离了调般的散乱零落,竟如裂帛,一声不继!
碧色的玉箫,终於无力地离开了那微微颤抖的唇。那柔润的唇,此刻不知是因为在月下,还是因为这的一曲已尽,已经没有了血色。
许久,白衣的女子仍然在月下的皇宫花园中静坐,仿佛是凌风的仙子,月下的精灵。
终於,那远远地站在一边的年轻人, ww.kanshu.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主人,该是启程回寝宫的时候了。”
月下的女子,就仿佛没有听到。夜风宁静中,是她低低的一声叹息。
“你还是参不透吗?”沈季潇洒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月光下,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心很痛?”
“有一点。”轻衣回眸时,泪光已经干涸,她将玉手中所执的青铜面具戴在脸上,只露出了苍艳的嘴唇,“走吧,我还要去见见我的驸马,你也要把答应人家的事情办了。”
沈季微微一笑,唇角间隐隐带了几分苦涩,堂堂的锦纶卫国公主竟然会通过交换条件来威逼一个已经有妻室的男人成亲,这要是传扬出去恐怕会成为锦纶最大的奇事儿吧。可是他沈季却有些羡慕那个能成为轻衣丈夫的男人,即使只不过是一场春梦,醒来是恐怕已经了无痕迹,毕竟也曾经有过,梦过。
“轻衣,为什么选中他?”
“因为他看我的眼光里面有不屑,这让我好奇。”轻衣道,虽然口中说着好奇这样的字眼,但是声音依然冷漠如冰,并没有显露出一点好奇的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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