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女子,一向淡然处世的轻衣竟然也起了争胜之心,只见她轻轻捧过瑶琴,素手慢捻,一曲动人的音乐随即倾泄而出。
挂绝壁松枝倒倚,落残霞孤鹜齐飞。四围不尽山,一望无穷水。散西风满天秋意,夜静云帆月影低,载我在潇湘画里。
对酒问人生几何,被无情日月消磨。炼成腹内丹,泼煞心头火。葫芦提醉中闲过。万里云入浩歌,一任旁人笑我。
恰离了绿水青山那答,早来到竹篱茅舍人家。野花路畔开,村酒槽头榨。直吃的欠欠答答。醉了山童不劝咱,青丝上黄花乱插。
琴声悠长动人,歌声也别具风味,一时间,两名绝代的女子,齐齐放声歌唱,那种奇异的滋味,并不是只凭言语所能言说的。
于遥和云儿听着这宛如仙乐的歌声不由得痴了,连连长叹道,“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声停歇,那竹林中的少女,怀抱着瑶琴,逐渐消失在苍翠的竹色中,临行前,她似乎隐隐地向轻衣这边看了一眼,那眼光里隐含着点点的钦佩之情。
“真不愧是路夫人之女,这琴艺果然不俗。”轻衣赞叹道。她对自己的琴艺一向自信,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有能够堪堪与她比肩的人物存在,沈季淡淡笑道,“这秦非研以才貌双全著称,你纵然是输给了她也没什么可怨的,何况以琴艺而论,你们各善胜场,不分胜负。”
轻衣闻言,摇头一笑,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出神的天眷一眼,忽然问道,w.knshm“天眷,你怎么看我和秦非研的琴艺?”“小姐的琴艺洒脱,不落俗套,而琴姑娘的琴艺精湛,中规中矩,但总觉得少了几分灵性。”天眷淡淡地道,他对琴研究不多,但总觉得公主的曲子更生动灵活些,而秦小姐的琴声虽然也是极好,但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轻衣淡淡地一笑,眉宇之间添了一点得意的色彩,她本来那极为素淡仿若天人的面孔,如今竟仿佛多了几分世俗的美态,让天眷不由得看直了两眼,而沈季却似是极为轻微地皱了皱眉头,望向轻衣时,眼光里带了一点复杂的色彩,他淡淡地看了天眷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当沈季看见这个被轻衣买回来的奴隶时,心里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摇了摇头,忍不住苦苦一笑,自己不会是在吃醋吧,哎,他和轻衣已经是师徒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另外一种关系了,不过这个天眷的确不像是一般的奴隶,又有哪个奴隶,有他这般的见识和文才?
在沈季的胡思乱想间,众人到了客房,沈季和轻衣他们住在了东厢房,而于遥和云儿则是住进了西厢房,两处院落离得不算太远,布置的也都很雅致,虽比不上轻衣的轻尘居但也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经过这一路的奔波,虽然轻衣一直坐在宽大舒适的马车里但也难免有些疲累,到了这里之后,便也不客气的让人准备了热水,想要舒舒服服地洗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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