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琳”稽粥高兴的进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
“噫?你点这东西是什么?”他见到她床边点着一个精致的小陶杯。
“香熏,闻多了能让人保持平静的心态”
“嗯”他闻了闻:“好像是那样”
“说吧,过我这来什么事?”
“阿爸今天高兴与舅舅他们打猎去了,连卡尔也去了呢”
“你怎么没去?”
“阿爸说没人陪你,怕你闷,所以留我下来”他笑道。
“真的?”她盯着他的眼看。床底下的人已双眼放出两道光。她假装遗憾道:“哎!可惜没我的份,那种猎物的感觉很想念呢。要么你弄解药给我,我们也去狩猎怎么样?”
“凯琳——,你知道我没有解药的”他说话时眼睛闪烁。
“算了”她知道他在说谎,不过她也不指望他会给她解药:“我们也该做准备了,今天就出发”她这话是对床底下的人说的。
“准备?出发?”稽粥皱眉地看她。
“对啊”她笑:“我躺了这么久了,一直不动的,身体都快发霉了,不如趁机你背我出去,让我享受享受那天神赐于我们美丽草原的温暖阳光吧”
“……”
见他犹豫,她笑:“怎么?我这幅样子加上有你在身边,还怕我跑了不成?”
“……好吧……”他把她抱起来,替她穿上外套,把她裹得密不透风后才背着她出帐。
终于等到这天了,突然有脚步声传到他耳里,让他那刚要钻出床底的身体僵住,他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气息太大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单于,真的要在她的水袋和枕头中再下药吗?”
“嗯,那个女人太精了,只怕她早已服过解药”
“如果万一她还没服过解药……”
“那今天她就会与稽粥一块回来,如果已经服过了,那……她一定会趁今天我们外出的大好时机跑”,“而且我也能趁机把暗中帮她的人抓住”
“嗯”卡尔点头:“如果她今天回来……”
“那就证明她还没有找到解药,本单于也就不用整天担心她逃了”
“单于……”他底头看手中的药。
“想说什么就直说”
“回到单于庭真的要左贤王做您的阏氏吗?”
“什么意思?”
“臣斗胆直言了”卡尔咬了咬下唇。
“嗯”
“臣觉得以左贤王的为人……”他顿了顿,好像鼓起巨大勇气般:“就算让她成了单于的阏氏,若她想走,她还是会想办法逃,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这个他何尝不知道呢?不然十几年前她不早成了他的阏氏了?只是,他现在除了这样做之外,真的想不到什么办法留住她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喜欢她。
“她不是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女子”卡尔还继续说着。
“所以我才要等到回单于庭后,让女巫给她再弄点药,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
“可是……她……也许会恨单于”
“先把她人留下再说吧”他的语气透着无奈,看向他:“弄好了没有?”
“嗯”
“走吧,找人暗中跟在稽粥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听不到了,床底的人才呼了口气。
阴谋,原来他们说去打猎是为了引他出来而揭穿他们的,这只老狐狸。灌婴在床底下气得直咬牙。
怎么办?该怎么告诉她?为了逃出来,他们都已经熬了那么长时间了,绝不能前功尽弃。他左思右想,整个脑瓜子飞快的旋转着,可是无论他怎么想,想到的都是户牖侯的俊美样子,哎!要是有他一半聪明就好了。
他从床底钻出来,在帐里来回踱步,双眼在帐内扫来扫走,无意是扫到一块红色的旗帆,他想起一天他问她:“为什么你们指挥士兵用抛石机的时候甩红色布帆,她当时这样回答的:“因为在我们家乡,红色能代表吉利也能代表危险,在喜庆日子里就代表吉利,在特殊的场合它就能代表危险,我们一般用这来向其他人标示……”
对了,红色,他可以用红色的旗帆来告诉她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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