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也不用明白。转身离开的瞬间,脑子里就填满了对自己下一步的迷茫:我该做什么?又该如何去做呢?好想,好想能通过我让她过着同现在一样的生活。即使她浪费,我也在所不惜。因为,对我而言,监狱的窝头并不苦涩。吃什么与做什么就如今而言都没有太大意义。
试问,天下最好吃的是什么?对乞丐而言是一顿饭
再问,天下最开心的事是什么?对瞎子而言是光明
而这一切对我而言,只是同她在一起
回到家后,家中的各各角落都已落下了一层灰。抖落被子上的灰尘,我靠在床上难以避免地陷入了沉思:灰色的世界,单调而轻松。斑斓的世界,绚丽却沉重。忽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未认真地去面对过它。原来无所顾忌的烂命一条,竟是轻松的真正来源回想以前,烂命有什么必要去考虑将来和以后呢?即使我们在第二天就与世长辞,那也只是一种解脱一切都无所谓。而现在
不禁双手去挠头,越想越乱。习惯性地去开电脑,但上不去网。一个多月没交网费了
突发奇想地去超市,买了瓶(黑方)和冰绿茶。走到楼下时,干脆又转身去网吧
于是,网吧里多了个脚踩凳子叼着烟,对着洋酒看招聘的大光头。
美工,设计我将几个靠谱的电话记在手机上,随后无奈地将眼睛一闭。心中暗道:谢字不离口,凡事打报告至少我还拥有自由
依然是那句:人,总是要找一些心理上的平衡。
面试
负责面试的人,总是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看人需俯视,姿态要拿稳。
而我,谦逊、谨慎。面中虚假的微笑,推销自己的语言公式化的繁琐不如小姐冲客人露一下大腿
忽然之间想起了那个斯文的四眼,不知他此时过的可好。
大概是光头的作用,似乎我如何表现文雅,都显得不够忠厚但是,一个月。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无效果又无意义的东奔西跑已经耗费了我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闲人聚集的网吧中,又出现了拿着洋酒兑橙汁的光头。当然,此时的光头,脑袋上明显长出了几根毛。但大趋势还是接近于秃顶。
我傻愣愣地胡乱翻看着网页,感受着身心的疲累,这种疲惫的心态总结为两个字,大概就是‘自卑’了。
想起我对张哥说的话:我不想再做夜场了就如同一个已不再青春的小姐在说:我不想再做婊子了
我们都不想
但这世间有过多少的不想,却又不得已而继续为之。
随即又想起了张哥曾说:带我去见大老板
可接下来又想到那句:手铐在门口,就等你伸手何去何从?
唉不管怎样,我最不合适也最不想做的就是:赌!
电话在此时响起:鱼丸粗面
来电显示:过眼云烟。
“喂”我的声音透着轻松的喜悦,装的。
“臭小子,干嘛那?”
“在想李云烟”
“呵呵。我也好想你。”
“你的事忙完了吗?我去找你吧。”
“呃”电话那头,她明显是在考虑。
于是,我识相地又道:“那你继续忙吧,我爱你。”
“等下嗯,要不一起吃饭吧。不过,我吃完就得走,可以吗?”
“拜托你和我说话千万别用疑问句好吗。肯定句或感叹句就可以了。否则我会不习惯”
电话中随即传来她的笑声,有些浪荡却不再轻浮:“那好,陪我去吃饭,,贱人!”
“哎,好!”我听着电话,脸上挂满了笑意,这是由衷的!
当在东直门的煌记黄看到先我一步等在那里的她时,眼中全是她动人的容颜,性感的嘴唇。向我轻轻招招手,看到她细长的手指上那涂着亮蓝色的指甲当然,还有时尚夸张的耳链依旧垂在她漂亮的锁骨上
不知为何,心中一下竟充满了委屈,一屁股坐在她身旁,就好想能够赖在她怀中,像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去想。虽然我的童年并不美好,但至少是无忧无虑的。当然,我只是去想想,举止间的潇洒那是必须的。
“咦?你没事拎着半瓶黑方干嘛?”
“呃“我拿着酒瓶看,该怎么回答她呢?我说我心烦???不。
“呃我也不知道。”我装傻充愣地打着哈哈,拿出一根烟随手点上。
她好笑地故意上下打量我:“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啊?你是傻子啊。”
“不知道。”
“呵呵,那你是男是女?”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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