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秉一仰脖子,把酒瓶里的酒喝光,然后把酒瓶丢在路边,抓缰绳的手也送开缰绳,两只手缓慢的移动到腰带的枪套上,两支子弹上膛的布雷塔M9F手枪就在枪套里,随时可以拔出来给那两个小子一人一下。
但是他还没拔枪,就听前边忽然响起一声呼哨,不知道是谁吹口哨,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劫道的土匪。
哨声一响,后边的常胜军士兵自觉的就端起枪,警惕起来,两腿使劲夹着马肚子,不用手抓缰绳,尽量保持身体平衡。骑马打仗和步下作战可不一样,徒步作战有危险可以卧倒就地找地方隐蔽,然后依托有利地形打击敌人,可以算是以静制动,骑战恰巧相反,战斗发生后,不可能先下马,在找地方隐蔽作战,马受了枪声的惊吓会跑掉的。
骑在马上打,就是要依靠马奔跑的速度,打不过就依靠马快速机动到安全的地方,打的过就依骑马追杀敌人,进退自如,比步下做战更省力气。
哨声之后,一队人一下从树丛里钻出来,端着AK47步枪一顿扫射,几十支步枪的枪口一起闪烁着火光,枪声和火力非常吓人,不过子弹全部打偏,没有几发子弹落在许睿他们几个人的身上。许睿一抓缰绳带住马,但战马受了惊吓,前蹄子一下就离了地,长长嘶鸣了一声就猛向前边跑去,后边的十几匹马也都一个毛病,受了惊都猛跑。
马跑,但马背上的人没闲的,许睿拔出一支借用常胜军的格洛克18手枪,对着离路不远的土匪就猛打几枪,十来发密集的散落在几个土匪身上,土匪中枪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有的是疼的害怕,就倒地上装死。
吴哲、关宁、刘铭基、余飞几个人一个赛一个机灵,一看有危险,马上边骑马跑边开枪,有的骑术好,放开缰绳端着AKM步枪还击,有的拿手枪打,还有的丢出手榴弹,马道上一下枪声大作,爆炸声不断。
这可把拦截他们的土匪吓坏了,这十来个人厉害呀,又是放枪有是冲锋,顿时就有十来个土匪中了枪,要不就是被手榴弹炸着,吓的顿时退缩回树林中。
许睿第一个冲出包围圈,他没照直线跑,而是等马用力跑出去一段,才一拉缰绳拨转马头,向着原路返回去,又杀了土匪一个回马枪。他骑马追进树林,兜着土匪的屁股就追上去,右手拿着手枪不停的打,直到把枪里的子弹打干净。
这会不光是他一个人,保护他们几个的常胜军侦察排也纵马追击,三十多个步枪机枪手枪一直在林子里响,响了十几分钟才停下来。
带兵追了一段的曹秉一看土匪被消灭了一大半,他怕中了土匪的埋伏,就马上吹哨子,又喊:“停止追击,返回原路,查点人马,看看有没有损失。”
侦察排的排长报告:“没有伤亡,我们的人都在。”
曹秉收拢起队伍回到大路上,许睿他们几个人正骑在马上等他们,路上站着两匹没人骑的马,骑马的人坠落到马下,曹秉低头一看,是俩洋鬼子中枪身亡。今天真是巧,雷雨田本来让自己动手干掉这俩人,没想到土匪击毙了这俩职业杀手,他微笑了一下,对手下士兵说:“把枪收起来,尸体丢路边,我们继续赶路。”
他们一队人顺利得抵达边境。w.uuknsh.m许睿他们归还了常胜军的武器,把战术背心弹药袋也都还给他们,把马匹留下,换上山民们穿的衣服,徒步穿越了边检站,拿着边民证顺利的回到国内。
比起许睿的得胜而还,孟恩崇可狼狈到家了,浑身带伤,伤口还淌着血,他带着两个侄儿和三个亲兵杀出重围,跑到半夜,才听下马。
他们六个人找地方拴好马,到小溪边上喝了一通水,缓解了口渴,但肚子却抗议起来,他们已经错过了吃晚饭的时间,早饿的受不了。除了孟恩崇,其他几个人什么吃的都没带,孟恩崇只好拿出自己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分给几个人吃。吃完了东西眼皮就打架,他连澡都没洗,拿出吊床挂在树上,在周围撒了些熏虫子和蛇的药粉,就在树林里宿营。
孟恩崇因为是大老板,所以睡在吊床上。受了伤的孟福、孟贵只好睡地上,幸亏孟恩崇的背包里还有毯子和充气垫儿给他们用,剩下的三个亲兵可惨了,好容易杀出来拣了条命,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只好天当被地当床,就这么将就一晚上,反正累了一整天,顾不上舒服不舒服,倒下就打起呼噜,他们连个岗哨都没有。
晚上要是有路过的土匪,用刀子就能把他们全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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