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佩说得眉飞色舞,一扫桂宫起火那夜所见的凄惨颓丧。我附合着点头,心里却暗暗叹气:齐略狠下心来除了太后以外,谁也不顾的弃了长安,准备来一次彻底的朝臣清洗,这哪里是天纵奇才,谋算在前?分明是伤心至极,被逼得不能不狠心。
以他的性情,是能采取温和手段绝不滥用血腥的。若不是对唐源等不思忠君,坐等渔利的勋贵老臣灰心,加之前期的身体和精神太差,实在无力控制局面,他怎么忍心把政局给越氏糟蹋?又怎么忍心抛弃长安?
“荆佩,吕纯他们忠心可靠吗?”
荆佩笑道:“陛下的亲卫三军,历来是最忠于陛下的。怎么会不可靠?”
我仔细一想,叹道:“如果吕纯他们都不能靠,陛下也就真没有可靠的人了。”
吕纯他们忠诚可靠,那两枚玉玺也就该拿出来了。
给我守了十几天医箱的陶实和岑默两人,一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等我领着荆佩拿过那医箱,用钥匙打开被锁了五层的里盒,取出里面的两颗大印,对着光一验,登时把凑过来看陶实和岑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战战兢兢,汗出如浆,结结巴巴的叫嚷:“天啊,我们居然……居然背着……背着……天……天……天……国……国……国……”
文奇比他们镇定一些,只是吓得两腿发抖,有些语无伦次:“老师,它们怎么会在医箱里……不,是怎么会在你手里?”
荆佩看到这两颗大印,恍然大悟:“你去见陈常侍了,这是他交给你的?他怎样了?”
“他被期门卫救出来了,但四肢断折,不能奔波,我将寄在长安的一家医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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