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良人先是微惊,旋即咯咯一笑:“我劝你也别动!”
便在此时,我握刀的手背微凉,一股冰冷滑腻的感觉传了上来,竟是一条色泽金黄、长不过五寸的小蛇游到了我手背上——原来她两边耳环上那色泽金黄的耳坠,却是两条盘在耳环上的小蛇!
我心里一阵发毛,手却稳定不动,淡淡道:“我只听过有人拿小蜥蜴当耳坠的,却没听过有人拿蛇当耳坠,你这首饰倒也别致得很。”
“不止样子别致,它还有致命的毒。”
我凝声反问:“要不要我们一起动手,看看我们谁先死?”
羌良人的脖颈里浮出了一层汗水,两人僵持片刻,她先开口:“你想怎样?”
我额际也汗水滚落,口中却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想怎样?”
羌良人不答话,脖子上的肌肉却突然轻轻地颤抖,我完全能从这颤抖中想象她咬牙切齿的模样。
“我来放你走!”
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笑道:“阿依瓦,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对我的恨意吗?”
“我的确恨你!”她的声音从唇齿间一字一字迸出来,似乎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累得她再也负不起来,只能狂喊一声以发泄,“但我答应了他,将你带来南滇,便要护得你安全!”
她的声音凄厉至极,惊得远处的栖鸟扑愣飞走,也惊得我不自禁地一咬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笑道:“我竟不知道,你是如此守信的一个人!”
她似乎没有听清我话里的讽刺之意,又或者她听出来了,但根本不在乎,自顾自地说:“你定要活着回到他身边,告诉他我没有失信,为此,他也不可失信!”
莫说当初她与齐略立约的时候情形不对,就算那个约定是正经的约定,她又是肯守约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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