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的眉眼,带着点揶揄;黝黑如夜空的眼睛,仿佛一个黑洞,将所有的情绪都尽数吸入那双明眸。
我忽然有些慌乱,刚挣扎了两下,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就狠狠一紧,甚至还偷偷掐了我一下!我不禁气闷:我们这个样子很好看吗?
我还不想将来有一天我们都名声扫地,但是又不敢有太大动作,不然看起来就更加显得别扭了。
坐在前面赶车的昊天几次投来询问的目光,我都对他摇摇头。
我躺在莫琰的胸口,用十分自然的语气道:"小子,别闹,放我到车里去。"我忽然转眼一笑,"要不你乘车我骑马也行。"
莫琰在我背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明明人家是为了帮你。"然后腰上的手一松,"开个玩笑都不行。"
我故意用脚在他脚上一踩,顺势跃向马车。
我敢这么做倒不是觉得有一天我也可以学会那种所谓的轻功,而是因为我的身后有莫琰,而那个赶车的是昊天罢了。
昊天果然不负我望,一勒缰绳,我跃下的地方正好在马车前面昊天的身旁,我转身撩起帘子钻进了马车。
曾经,在我对莫琰施展的轻功惊鸿一瞥、惊叹不已时,他说过要教我,可是,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学!"
莫琰问我原因,我笑着对他说:"我不喜欢那种脚不踏地的感觉,那样会让我觉得不真实,没有安全感。"我反问他:"你看到过空中的飞鸟吗?看着它们展翅翱翔是不是有过羡慕?总想着要是有一天你也能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地飞翔那该多好?可是,我不会!因为,没有像飞鸟一样飞翔过,永远不会知道,在空中无依无靠的飞翔有多么冷清和孤独。"
我记得当时莫琰以一句"你又在这儿跟我装深沉,装受伤"的戏语打乱了我的多愁善感。
我们的马车也不知道穿行了多久才到了莫府。我和莫琰的那一幕估计是罪魁祸首。
刚到门口,昊天挑起帘子,未央扶着我步下马车。
莫府!十年的离别,我对这里已经几乎没有印象了。只有那站在门口的莫书齐和他的妻子让我还有一点记忆。
明明十年过去,这两人却几乎没有老。我不禁想:"以后我会不会也这么不显老呢?"
莫家两人先唤了一声"郡主,侯爷"才领了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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