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纪轻轻的美人,怎么看也不到二十岁,却走不敢走,进不敢进。
这个子言,这一点凉薄性倒和他那父亲很像!
我过去,点了三枝香捧在手中,跪下去对着董妃的牌位拜了拜。画像中的那个女子,慈眉善目,温婉贤良,看了就叫人安心。
我把香插上,虔诚地和子言跪在一起。
这种时候我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只有陪他一起。他伤心,看着他伤心;他痛哭,看着他流泪;他诉苦,听着他的字字句句。我对他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我对那些孤独却感同身受。
可是,他什么都不说。
我觉得压抑,轻声问道:"皇上来过了吗?"
他的眼里显出戾气:"他到母妃死了都不肯来看她一眼!难道母妃爱他也不可以吗?"
爱?我的心一跳,难道是她的要求超过了他能给予的,所以才冷落了她?
子言慢慢地转过头来对着我,他转头的动作有点诡异,U我觉得冷飕飕的。
子言的眼里有浓郁的阴云,厚厚叠叠,仿佛他二十六年来所受的委屈:"我记得母妃说过,她从来不怨他,从来不恨他,因为她对他只有爱!我说他懦弱,不是个好皇帝。可是,母妃第一次对我生气,不理我。她说,你的父亲是个很伟大的人,他的手下有将军为他打仗,有谋士为他出策,他用不着亲力亲为,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去做完这个国家所有的事,但是,他做到了最难得的一点,也是一个帝王只需要做到的一点,他让那些人才尽为他所用,他能够驱动那些能打仗能出策的人!"
我心里忽然不安起来,这些都是子言心里的事吧,那他干吗要跟我说?我不想走到他的世界里去,这些是我不该听的,我今天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莫琰说得对,这些事情自有皇上处理,我掺和什么?
我揉了揉酸疼的腿站起来,对子言道:"你也别太伤心了,皇上还是会顾念夫妻之情的。"转身正要走,忽觉手上一痛,子言正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
他的眼神暴戾而疯狂,看得我直在心里叫着:"不好,这男人又要发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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