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捕快见状,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位三十多的老捕快上前一步,温声道:“李老爷稍安,我们梁班头已经回衙门里请知府大人过来了,您再稍等片刻就好。”
然而这位李老爷闻言,却怒火中烧:“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胆敢包庇杀人凶手?你们吃了狗胆了?那人到底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居然敢行如此之事?就不怕老爷我告到巡抚大人那里,告到按察使司那里?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胆大包天了?还不给我把凶手交出来?”
老捕快闻言,再次拱拱手,无奈的道:“李老爷,真是梁班头下的令,要我等务必等他回来,他回了府衙,离的又不远,想来很快就会回来了,您就再稍等片刻,如何?”
李老爷闻言,颤抖的手指着老捕快,口中气道:“你……你……岂有此理!”
说罢又转头看向那青衣小厮:“你给我过来,说,那凶手是何人?人又在哪?”
小厮扑通跪在地上,哭着腔道:“回老爷,凶手是一个小少年,指使着一个乞丐模样的老头,杀了公子,还,还将公子抛入河中,之后那老乞丐就“咻”地一下不见了,那小少年应该,应该还在船上吧!”
李老爷听罢,一脚踹开了小厮,怒视向老捕快道:“你们若不肯上船擒拿凶手,就是存心包庇,想让凶手涉水潜逃,老爷我今日若拿不到这两个凶手,哪怕倾尽家财,也要上告到巡抚于大人那里,让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全都等着给我儿陪葬!”
说罢又转身看向地上的尸体,再次扑了过去,哭喊道:“我的青儿啊!爹来啦,你快醒醒啊,爹不逼你去庄上查账啦,也不逼你在家学《算经》啦,你快起来啊,起来看看爹!起来啊!啊……呃……”
“爹!爹你怎么啦!爹你快醒醒!”
原来那位李老爷居然生生哭晕了过去,而这时一旁的高大男子连忙过去扶住其身子,又在那位许管事的提醒下,连忙去掐李老爷的人中,数息后,李老爷才悠悠醒来,只是有气无力的对高大青年道:“兰儿,抓住凶手,为你大哥报仇。”
青年连连点头:“爹您放心,孩儿一定把害我大哥的凶手抓住,让他为我大哥偿命。爹您先回府,把大哥也送回去,此处交给孩儿就行。”
李老爷闻言,转头看看一旁的白衣尸首,伸手抚了抚其苍白冰冷的脸蛋,悲痛欲绝。
青年则连忙将其扶起,亲自搀扶到马车上,又将其大哥的尸首抱了起来,准备放入之前就停在这里的另一架李家马车,却被其父阻止,要抱着儿子回去。
无奈,便派了四个家仆和车夫,护送老爷和大哥先回去。
自己则从身旁一家丁手中拿过一根长棍,来到那老捕快面前,一脸凶狠的道:“整个太原城,有几个人不知道我李诚兰就是个混不吝,我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今儿我要登船搜人,你们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齐捕快,你是咱太原城的老人了,不会不信我兰二的话吧?”
老捕快闻言,忙拱手赔笑道:“哪能啊,谁不知你兰二少为人仗义豪爽,行事不拘小节。上个月为了替茶馆小娘打抱不平,还生生把齐家三公子小腿都给打折了,满太原城谁不赞您一声好啊!
老齐我也感佩二少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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