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众人醒来。
端着满碗米粥,崔大春看李七精神不振,皱眉道:“小七,你怎么魂不守舍,最晚没睡好么。”
李七没好气的想着,雷声都震不住你的呼噜声,谁睡的着,但嘴上却说:“没什么,昨晚睡的......很好。”
崔大春又喝了碗粥,看他满眼血丝,以为仍在为案子操心,便轻笑道:“如今案子已破,等画师描绘凶手面容,便可全城通缉,不必担心。”
李七点了点头,却仍然无法安心,凶手的动机仍然不明,为何杀人仍然是谜,残肢又为什么会如此完好的保存,凶手又有何用处。
昨日晚间,他已从张守林口中得知,圣上已经知道贺昌济的死,案子已破,凶手下落不明,死应该不会死,但八成要被发配边疆,这些,他不准备告诉崔大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果断出击,发配边疆的结局肯定不会好,死在路上也不是不可能。
用过早饭,众人便各自散去,案子已破,剩下的就是追踪凶手,昨日张守林也将这个临时专案小组遣散,但李七并未跟随崔大春回永安县,他再此来到刑部,得知张守林不在,侍卫也没让他进去。
李七想了想,决定去找清风道长,人老成精,或许他知道些什么这次倒没碰到什么“贵人出宫”,他很顺利就见到了清风道长。
“怎么样,抓到凶手了?”清风道长只知道从城外白云观绑了人,却不知道真凶仍然逍遥法外。
李七态度很恭敬,回答道:“还没,凶手不在白云观。”顺道也将昨日白云观种种说出,看清风道长有何反应。
清风道长向来低调,虽同在京城却从无来往,因挨的近,也不曾挂单,对白云观主也不熟,但听李七提到残肢与血印后,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些什么。
见他不说话,李七也不打扰,自顾自喝茶,其实心里还惦记着拜师学艺的事。
昨晚,众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时,李七将清风道长那日所展对单霄锋说出,让他下巴都差点脱臼,丢了酒碗便拉着李七进房间,吓得他拼命高喊:“我不喜欢击剑的,你放开我。”
小绵羊被大灰狼拉进房间,却是要听故事,李七便将当日所见说出,顺便问到清风道长的武功,在江湖上是什么水平。
江湖上没有品阶之分,只有先天后天的区别,先天高手凤毛麟角,无不是成名十几载的前辈高人,虽然未曾亲眼所见,但单霄锋断言,清风道长定是先天无疑。
“未曾亲眼见过,我也不敢胡乱判断,有些像是祭坛之类的东西。”
半晌后,清风道长也只能给出个模凌两可的答案,但心中却有些好奇,便问道:“血符可曾拓印?”
如此重要的信息,张守林自然安排人保留现场,李七连忙开口:“道长若有空,不如我带道长前去现场。”
“可!”
清风观,往日上山之路川流不息,现在已无人再来,清风道长几个起落便到了白云观,李七感觉好似云端,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再定眼看去,就到得观前,心中拜师意愿越发强烈。
观门紧闭,无一侍卫在门口把守,李七正觉奇怪,清风道长喊声:“不好。”便当先纵身而入。
李七也闻到随风而来的血腥味,赶忙推门而入,眼前横七竖八数十具尸体,血洒成河,蝇蚊乱飞,腥臭难闻。
顾不得查看,李七连忙朝后院厢房而去,突听前方清风道长喝声:“何方妖人。”他赶紧前去,见房门大开,地面斑斑血印已被清洗大半,却不见清风道长身影。
拔出腰刀壮胆,李七便进了房间,还未仔细察看,就听身后一阵怪叫,回头看去,清风道长手提一人,将其摔落在地,那人恐慌惊神,蜷缩在地,口中不停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七狠踹一脚,抓其衣领,怒道:“你是谁?”
那人看着三十出头,皮肤粗糙,两撇小胡子,倒不像白云观主口中的老刘头,因此李七才有此问。
那人被当面大喝,这才哆哆嗦嗦说道:“我叫王二,平日在永威县谋些生计,有个老头出价百两,让我来此将血迹清洗,我到时,那些人就死在那了,真的与我无关。”看眼前此人贼眉鼠眼,怕也是个泼皮无赖。
李七听完,想到那老头定是凶手无疑,又暗自恼怒,本以为有十余侍卫看守,料也没什么意外,看来还是低估了那凶手,心烦意乱下,对着地上的王二又是几脚。
清风道长未理二人,只留李七在门外打骂,进的厢房,便仔细查看地面残余的血印符号,不时来回走动,从不同角度观察,李七见他神态认真,不时闭目沉思,也歇了手,不再吵闹,取出绳索便将其五花大绑,扔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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