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宣二人在园中走着,身边不时传来女子们的嬉笑声。不远处,一个荡着秋千的女子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秋千缓缓荡起,女子一头长发随发轻扬,甚是美丽!
女子似乎发出现了他,好奇地看过来。擎宣停下脚步,再次挂起那招牌式的笑容,女子一阵失神,险些没抓住秋千上的绳子。发现自己失态,女子一脸羞红,低着头不再看他。
“花痴!”李瀚不合时宜地冷哼一声。
园子里有许多小叉路,路旁不规则地放置着石桌和石凳,一些女子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低声细语,女子们的闺房密语,谁人能知。
擎宣二人走进园子深处,这里环境清幽,景致更胜一筹。
池边,一个黄衫女子正坐在石桌旁写字,整张纸上只写了两行字。女子握着笔,手一直悬着,想要写下去,又轻叹一声,将笔放下了。这女子本就极美,脸上又挂着几抹忧愁,让人见了更心生怜爱。
一旁的丫头道:“姑娘何事烦闷?”
“你怎知我烦闷?”
“姑娘平日作诗都是一气呵成,哪像今日这般长吁短叹,难以下笔。”
“哎!”女子又叹,“这义卖大会无趣的紧,都是些附庸风雅之徒,贪财好色之辈。”
“姑娘慎言!小心被人听了去。”小丫头一脸紧张,朝四周看看了,见没有旁人,便放下心来。
“不说了!我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女子怅然一笑,那笑中充满了苦涩。
“小姐,让翠儿看看你写的什么?”丫头说着,低头朝纸上看去,“奴在春闺君不知,君隔天涯奴未识。姑娘为何不接着写呢?”
“奴在春闺君不知,君隔天涯奴未识。”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二人回头一看,见两个年轻男子缓缓走来,前面那个男子开口吟道:“愿化梦中连鳍鲤,夜夜伴君栖玉池。”
女子心头一震,“愿化梦中连鳍鲤,夜夜伴君栖玉池。”好诗,这不正是自己渴望而不可得的人生吗?
她静静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清净、无邪”,第一眼看他时,心中便有了这样的想法。一身粉色的长袍,本应属于女子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竟说不出的般配。他头上并未戴冠,只是随意地插了一支白玉簪子,再配着那清秀的脸庞,活似那画中的仙人。尤其是那抹挂在脸上的笑容,实在令人。。。
“姑娘,在下唐突了。”
女子回过神来,心中大羞,自己看这个男子,竟看得出了神,着实失态。她起身一礼,“公子好才情,这两句诗作得极妙,意味颇深。奴家敬服。”
“姑娘谬赞了,方才听到此诗,有些情不自禁,望姑娘海函。”
小丫头见二人相互赞叹,抿嘴一笑,“这位公子,请坐吧。”
女子也道:“公子请坐。还未请教公子高姓。”
擎宣谢过坐,“在下姓宁名谦,可否知晓姑娘芳名。”
女子脸上微红,回道:“奴家明姝。”
“明姝……”擎宣目光一亮,轻摇折扇,吟道:“明月对红妆,深庭有良姝。好名字!”
“公子博学,竟识得此句出处。”
“只是闲来爱读书罢了!姑娘是来参加义卖大会的吗?还是各家小姐们的聚会。”
明姝浅笑,“奴家可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今日是来给义卖会添几分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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