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的要简单,修炼奔雷诀,不愧是专门给孔阙量身定做的步法,或者是说,专门给狱雷邢躯量身打造的步法。
双腿骨骼之内,流淌着泯灭神雷,不仅是力量,连带速度,它也是五雷中最恐怖的存在。
每一步,孔阙都重重的踩踏在地上,留下了一行深深的脚印,连接天际,神奇的是,尽管他还没有修炼五雷镇法这部主要的功法,但他的武元却没有很快的挥霍一空,脖间挂着的熊牙吊坠在源源不断的供给着他的消耗,不多不少,如细水长流,刚刚好。
孔阙心里甚至欢喜,虽然突破境界所需的能量供给不上,但平时修炼却已绰绰有余,加上之前自己只是吸收了连边角料都算不上的残渣,就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如今这一块主料炼制而成的,不难想象,在他之后很久的修炼途中,这颗吊坠都会陪着他。
鞋子早已磨损,孔阙干脆也不穿鞋子了,煞是好看的脚趾如精雕玉凿,但在他大步流星的赶路下,每一个脚印都入土三分,还留有丝丝雷电,途经的生物,实力不够着不慎触之,灰飞烟灭。
一路风驰电掣,认准了一个方向狂奔,不过半个时辰,便已跑出了铁木岭,歇口气,回首展望,心中略有感触,奇怪的感觉,如同第一次毕业,离校时的心情,说不清道不明。
奔雷诀运转,雷光一闪,人去影无痕,足余迹,辉日恒长,阴岭独矗。
没一会,孔阙就到了部落里,一座新的冰狱出现在了祭坛内,一群新的孩子代替了昨日的他们,大伯孔明依旧悠哉悠哉的发放着汤,几个熊孩子脸蛋冻的通红,商量着如何登顶……
他的目光与孔明交错,互相对视了一下,孔阙微微拱手,欠身行礼,算是问候孔明有些无语,老三家这娃,还是有些冷淡,随意摆了摆手,便自顾自的拔开酒塞,自斟自饮起来,话说,自家哪个小崽子也有大半年没回家了,不知道修炼的怎么样了。
孔阙离去,渐行渐远,自家的树屋已经出现在眼前,望着熟悉的地方,一股浓浓的情绪升起,名叫思念。
“嗖”的一声,孔阙已经出现在家中,母亲穆勒流艳正在家里缝着一件衣物,直接扔掉,飞扑过来把孔阙搂在怀里,微微抽泣,眼泪侵湿了孔阙的后背,孔阙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进门前已经给自己打过气,可慈母的爱如汪洋般涌来之时,一切措辞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轻轻的拍打着母亲的后背,孔阙一言不发,第一次离家,便去了三四年,很难想象母亲对他的思念有多深,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难吐,并没有像肥皂剧里的场面一样,母亲哭的梨花带雨,然后不停的诉说着相思,询问着安康。
穆勒流艳就紧紧的抱着孔阙,一言不发,良久,平复了些许心情之后,揉着发红的眼圈,阻塞的鼻子,母亲便去张罗起了饭菜,让孔阙先洗漱一番,依旧没有过多的言语。
饭菜格外的丰盛,多是孔阙喜欢吃的佳肴,摆了满满一桌,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在孔阙一个洗澡的功夫做了这么一桌菜,想必,食材早已备好,无时无刻,都等着他的归来吧。
穆勒流艳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孔阙吃,时不时给他添饭夹菜,脸上又挂回了恬静,温柔的笑,只是眼睛多了点血丝,鼻子微红。
母子两人就这样呆着,这时,博罗孔慧闯了进来,进门就嚷嚷着问母亲是不是孔阙回来了,在哪里,并且,撸着袖子咋咋呼呼的说道“妈,刚刚二狗子说好像看见了小文回来了,是不是真的啊,在哪里啊,看我不削死这臭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动不动就消失这么久,在外面玩野了,亏他还知道回来……”
人未至,声先到,看到正在吃饭的孔阙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下去。
力道可不小,一方面,气他一没心没肺,这么久都不归家,虽然可能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耽搁了,但事实就是事实,不可否认,另一方面,也想试试孔阙的长进,看看孔阙是否有什么奇遇,还有嘛,就是单纯的想看看他出糗的样子。
结果,一掌下去,孔阙纹丝不动,反倒是孔慧被震的弹飞,丝丝雷霆萦绕着孔慧的手掌,掌心漆黑一片,“我……”孔慧有些凌乱的爬了起来,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掌心,难以置信,最重要的的是,孔阙并没有进行防御,刚刚在她的手掌将要触及孔阙的肩膀之际,眼看孔阙没有反应,她便收回了一点力道,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金光一闪,他就被振飞了,躺在了地上。
孔阙也有些无奈,刚刚本来是打算硬接孔慧一掌,令其消气,结果身体里的玄煌法雷居然不由自主的进行了防御,有意思,看来收获比想象中的要大,熊霸天没有同他详细的介绍过狱雷邢躯,更没有提及九黎戮神体,所以,孔阙原先认为自己收获最大的是功法(五雷镇法),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这具被天地伟力结合五神雷泯生而出的身躯,比想象中的,要强。
恼怒的看着孔阙,孔慧揉着臂膀,耸了耸秀气的小鼻梁,眼睛一闭,扑进穆勒流艳怀里,“呜呜呜,妈,你看,小文欺负我,你看,呜呜呜呜,他要不就失踪很久,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了,一回来就欺负我,呜呜呜呜”一边呜咽,还一边把漆黑的手掌递给穆勒流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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