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木疾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估摸着三十岁不到的女人走了进来,身着红锦缎,头带流苏簪,粉面凤头鞋,血脂百褶裙,衣身密绣红牡丹,袖口盘金线,好一副贵气典雅。
肤若凝脂,气如幽兰,双目如清泉翠柏,身材高挑玉兰干,长发垂肩香气飘然。指如削葱根,口似朱丹红,一点猫耳生灵气,脸似鹅蛋珠玉圆。
此女子行步偏偏,一笑嫣然。抬手挥长袖,轻轻的落座在木疾对面。
“我还以为,你这大叔,再也不回来了呢,那股风把您这个大忙人给吹回来了?是寺院清苦?还是犯了相思啊?”
说着碧眼眨巴着,灵光阵阵。
“我说吕二娘,你这衣着打扮,行为举止,陪着破玉飞刀,实在不合适,应该换个文雅些的武器才可。”
木疾不动声色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别叫我吕二娘,我有名字,叫我筱筱!”
吕筱筱生气的鼓着腮帮子,眼睛瞪的滴流圆,拍着桌子。
“我这破玉十四刀,是谁人所赠,你不知道啊?在这儿跟我装糊涂!”
“这十四把飞刀,虽然是我当年送与你的,可现在看来,你应该不太适合。”木疾摇摇头说着。
“哼,难不成你还想收回啊,易大叔!”
吕筱筱生气的说着。
“那也不是不可以,收回也行,而且当初不都给你说了嘛,别叫我易大叔,叫我木疾和尚!”
木疾和尚看着对面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清净的说着。
“好好好,木疾和尚,不过,你想收回这十四把破玉刀,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它们现在的主人啊,不同意!”
说着,吕筱筱的脸上,露出一丝鬼魅的笑,活脱脱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木疾:“我说二娘啊,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可不太行啊!”
“当初你抛下我和一众叔伯,你还好意思说,我一个女孩子家的,有人生没人养,长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说你把我丢在这,也没人管没人问的,多可怜啊!”
吕筱筱说着,小嘴撅了起来,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要哭一样,委屈的看着木疾和尚。
“当初我上山之时,你不过十岁左右,我给李叔开了这间客栈,让他好生照看你,李叔过世的时候,我不是来过一次嘛!”
“你还好意思说,当年我姐姐遇害,一众教种奉命遣散,等待命令,你却上山当了和尚,落得清闲,这么多年,你除了替我们开了这家客栈,还做过什么??”
吕筱筱越说越来气,双手离开桌面,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木疾和尚。
“你怎知,我什么事情都不曾做过啊?你又怎知我做和尚,就是清闲之人啊?你可不要妄自菲薄,虽然现在教众四散各地,教派也已经不复存在,但你可别忘了,当初的誓言,我们可是随时要做好重聚的准备的!”
木疾和尚说道此处,表情越发的严肃了起来。
“可能,有些老一辈的教众已经跟李叔一样早早的驾鹤西去,可他们还有子嗣,还有后生可待啊!我上山这些年来虽看似清闲,却也是费尽心思在联络各地教众啊!”
木疾苦口婆心的说着,打动了一旁生闷气的吕筱筱。
吕筱筱:“此话当真?”
“你易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木疾和尚斩钉截铁的说着。
“其实吧,易叔,我一直都知道你在为我们这帮人奔波,也知道你不容易,我喊你一声大叔,无非也是因为你入教早,职位高,咱们俩也就差个十几岁而已,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不婚配良人,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吕筱筱说着,慢慢走到木疾和尚身后,俯下身子,贴近木疾和尚,双手手臂,轻柔的放在木疾和尚的肩膀上,纤细修长的手指,要往木疾和尚的下巴撩去。
木疾淡定的把吕筱筱的手拨开,站起身来,转过身,对着吕筱筱说道:
“二娘,我与你姐姐,那是生死之交,你随不是我带大的,我也要看着你长大成人,你父母去世的早,你姐姐又因当年的事情不幸身亡,我现在又是出家之人,你还是趁早另做打算吧,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休要在此跟我胡闹!”
一向不正经著称的木疾和尚,突然变得正经起来,一脸严肃的说着。
吕筱筱气的直跺脚,埋怨的说道:
“这些年来,只要一有你的消息,我就四处奔走寻找,但凡每一次见到你,我都像你提及此事,你却总是回绝我,我随称不上倾国倾城,到也不俗,我看你就是忘不了那个臭尼姑,她做了尼姑,你就要去做和尚......”
“二娘,休要再说了,众多往事依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及了,你我之事更是不可能的,出家之人,启能装得下情爱这等毁我修行之事!”
木疾虽然声音压的很低,却也是声之凿凿,字字句句,如斩钉截铁一般,不留情面。
“反正啊,老娘我也习惯了,你歇着吧,就不打扰你了。”
吕筱筱显然有些习以为常的说着,准备离去,突然转过身去问道:
“还有啊,听老一辈人讲,自打几十年前,老教主在异地莫名失踪之后,新任教主从未在教中露面。来往消息传达,一直以飞鸽传书,地点也是多变,更是不过几年,就解散了教众,你觉得,咱们,还能向以前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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