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终究是个孩子,被我三哄两哄,又抵不住困意,终于再次睡去。
我却正好可以脱身离开,出来继续寻找刘闯的大帐。
以前看古装戏,统帅的营帐都被描述的比一般营帐要大出很多,很容易辨认,但是我辨别了半天,就是没看出来有那个营帐看上去就特别的与众不同。
猛然间发现有个营帐帘口有两个兵把守,只是那两个小兵实在是不专业,早已经搂着长枪睡着了。嗯,这里一定就是刘闯的营帐了,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兴奋地潜进营帐,发现里面残灯如豆,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那男子手上脚上竟然都带着镣铐,女子倒算是自由之身。
真是奇怪,刘闯的兵营里怎么什么都有?正要转身离去,就听到那女子的呼吸平然一滞,显然是醒了过来。怎么办?是杀掉她,还是稳住她?就在这个时候,就听那个女子冷冷说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刘冲那个畜生派你来的?”
刘冲?他是混那里的?正要回答,就听到那个男的也说道:“你还是回去告诉刘冲那个奸贼,我刘闯再软弱,也不会把自己的女人拿去换自由。我到底有没有通敌,大王来了自有分晓!”
嗯?好像事情变得复杂了,怎么刘闯摇身一变,成了阶下囚了?
我心里盘算着,嘴上却假装问道:“小的唤作阿牛,小的不是刘将军,啊不,不是那个畜生派来的。今天本来是小的当值,正好碰见一个叫梦儿的小姑娘,她半夜里哭得凄惨,我就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想要找秀秀小姐。”说到这里,我故意把话停顿了一下,来察看她俩人的反应。
“哎,梦儿那个苦命的孩子。”那个女子听我如此说,果然信了六七分,忍不住叹道:“满以为她跟着我,能够过上几天安定日子,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我连累了她。”看来她就是梦儿口中的秀秀。
秀秀又说道:“也不知道大王会怎么判你的罪,都是刘冲那个小人,在大王面前搬弄是非,有朝一日,我非要将她碎尸万段不可。”说到这里,银牙咬的咯咯响,显然是对这个刘冲愤恨异常。
刘闯这时候也叹气道:“那个小人自然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若不是他,官军怎么会赶在我们前面占领剑阁,又怎么会那么轻松攻取弟兄们拼死夺来的蜀都。大王这人也是,只愿听那些奸妄小人的谗言,我们这些人的话却再不愿多听一眼半句。”
秀秀冷笑道:“闯郎你难道还认为大王还是当初那个大王吗?”“不可胡说!”刘闯见我在一旁,忙呵斥秀秀,并拿眼神来暗示她。
谁知道秀秀竟然不理会他的提醒,继续说道:“我偏要说,他张余靠着你们给他打天下,这天下还没打下来,就开始怀疑你们排斥你们,这样的人连最起码的胸襟都没有,又如何能够夺取天下?当初你们起事的时候,都说将来要均田安民,可是自从他张余称王之后,他可做过一件有利于百姓的事?他住进蜀都之后,整日里想的就是锦衣玉食声色犬马,学那东京汴梁的狗皇帝一样荒淫无道,四处搜罗美女充实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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