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监的府第乃是伪大蜀王张余的王宫。说是王宫,其实就是就是成都地方官的府院。这场农民起义来得快,使得张余很快占领成都,可是去的也快,他着王宫都没来得及兴建,就被官军赶出了成都。张余在农民军在成都抵抗官军的时候,带着亲卫部队提前退出成都,重新扎营。
四个冷切四个热炒,还有一个汤盆,酒是刚刚烫好的剑南春。张玉水执杯笑道:“大人一路辛劳,咱家敬大人一杯。”
“张公公,请。”我饮了一杯,温润的酒水进入嘴中,三分**,七分甘美。“不愧是蜀中贡酒啊,”我称赞道:“张公公一定破费不少吧?”
“呵呵,王大人说笑了。”张玉水笑道:“区区剑南春而已,咱家举手便可得来。”“哦?”我笑道:“公公好本事。下官可没有公公这般本事哪。”
“惭愧惭愧,”张玉水笑道:“大人奉旨来此,咱家日后仰仗大人的地方还多着哪,还请大人不要推辞呀。”
“呵呵,公公这是说哪里话?”我笑道:“难不成你认为下官是专门来为难你得不成?”心里却想,这老货上来就示好,肯定有什么地方要求助我。
“不敢不敢,”那张玉水赶忙摆手,尴尬笑道:“王大人乃是安抚使大人,若按照本朝的规矩,就是末将也得听从大人调遣。都说王大人为人谦和,末将想着个法子问大人,没想到倒是让大人误会,末将真是弄巧成拙了。”
“那不知道公公有什么要问的?”我笑道,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故作随和道:“咱们同殿为臣,什么话都好说,什么事都好商量。”
张玉水听到我这话,立刻大喜,眉笑开眼道:“大人果然心地仁慈!咱家正有件事情要同大人商量!”
“哦?”我看看他,又看看四下站着的侍卫,斟酒布菜的婢女,笑道:“公公要说的是一定万分机密了,可是这,”我话还没说完,张公公便会意,向周围的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等咱家叫人,再进来伺候!”
等到下面的人都走干净了,张玉水才笑道:“大人,咱家请问大人,眼下有一场富贵,不只到大人愿不愿意消受?”“富贵?”我笑道:“富贵在天,下官怎么有那个好福气?”“大人,这是千真万确的富贵。”张玉水见周围没有人,胆子也大了起来:“咱家此次进剿,那张余虽然没有抓到,但是却得了他大笔的金银宝藏!正巧大人来,咱家愿意与大人共分享!”
“啊?”我先是假装惊讶,然后才笑道:“公公莫要骗我,要是有如此宝藏,为何你不自己一人留下,又或者献与朝廷?”
“大人!”张公公着急说道:“大人不要诳咱家,假如咱家献于朝廷,那咱家这吃饭的家伙就没几天好留的了。这批宝藏路数诡异,以咱家来看,根本不像是张余四处掠夺而来,分明是有人特意囤积在此,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暴乱突然,仓促之间没有被转移,才被咱家捡个现成。”
“怎么会这样?”张公公的话把我也给弄懵了:有谁能够在成都一下子囤积那么多金银珠宝,难道他不怕担上谋反的罪名么?等等,倘若没有暴乱,那么就张玉水也不会发现这批金银;要是没有人发现这批金银,那么这些金银到底是要做什么用?思路好像有些头绪,但仍就有些模糊不清。
“大人!”张玉水见到有些犹疑,以为我怀疑他的话,继续说道:“据咱家分析,这些金银,乃是咱们大郑的人囤积的。这金银乃是见不得光,一旦暴露于天下,恐怕引来就是血雨腥风啊大人!”张玉水的话没有错,天下的财富都聚敛在汴京,倘若在成都突然发现什么金银宝藏,皇帝真怒之下,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还真说不定。
“公公说的是。”我迅速做出决定,“整件事情,咱们要妥善处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公公,你说呢?”
“那就请大人放心。”张公公这才从容笑道:“其实咱家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这件事只是咱家问路的石子而已。”
“石子?”我冷冷看着他,心里摸不清楚他的路数。
“大人不必紧张,”张公公饮了一杯酒方笑道:“此时大人与咱家才是同进同退,咱家心里有了底,才想请问大人最重要的事。”
“那什么事才是最重要的事?”我盯着张玉水问道。
“结盟。”张玉水眼睛突然爆出精光:“咱家愿与大人结为同盟,同进共退,生死相依!不知道咱家有没有这个荣幸?”
“这?”这张公公的提议令我有些心动。他一个宦官,凭借此次军功,日后必能飞黄腾达,而我这个臣子,若在皇宫之内没有自己的臂助,又如何能够进入政事堂,成为宰执?若是跟他结盟,两人内外相交,不但办事方便许多,就是有什么算计陷阱,也能早早有应对之策。其实从宝藏这件事情上,我跟他已经就脱不开干系了,既然脱不开,干脆就走得更紧!
“张公公,你这是什么话?”我假意怒道:“这样的事情还要拿出来说?”“王大人你!”张玉水以为我翻了脸,却被我抢过话来:“张公公你这样自矮身分,明显是疑心我不答应你嘛!”张雨水被我后面的话给搞懵了:“大人何出此言?”
“从今以后,张公公的事,就是我王小塘的事。”我笑着端起酒杯道:“不知道这样说,公公是否明白?”张玉水听到此也端起酒杯笑道:“大人可是让咱家下了一跳呀!来来,祝你我日后福禄无双,富贵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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