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啊?”我睁开眼睛,周身的痛楚,使得我咧咧嘴。入眼的是昏暗的房间,看样子是泥草结构。等等!我明明住在大马的五星级酒店,靠近海岸的那一所。我记得,我好像刚刚在沙滩上作日光浴,大马小妞刚刚给我涂了防晒油,怎么一睁眼,躺椅变成床,沙滩改泥墙,蓝天化为茅草房?
“喂,你醒啦!”有个稚嫩的声音叫嚷道:“阿牛,你可真能睡!”
阿牛?阿牛!臭小子,敢用生殖器的名字来叫我,你死定了!(西北有些地方把男人那东西叫牛牛)我一怒而起,却半截停下来,原因,身体太疼了。
那臭小子早已经跑了没影,正要站起身来,却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再醒过来,见到的是一张老树皮一般的脸,吓得我一叫,“鬼呀!”谁知那鬼嘿嘿一笑,离开我得脸,说道:“脑子没坏。王大人还是清醒的。”王大人?我倒是姓王,可不叫大人啊?莫非?难道?马撒卡?这里是香港无线台的拍摄基地?我是群众演员?可是我可没答应哪个导演要当群众演员啊!
“叫你们导演来!这戏我不拍!”我伸拳怒吼,妈的,太欺负人了,连合同都没签,就拉我作群众演员,为了保证真实效果,还故意找人把我打成重伤,我要赔偿!我要控诉!
“王大人,王大人!我们村里,好像没有名叫导演的百姓,您是不是记错了?”那老头有些惶恐,但是仍旧这样回答我。哼,一看你就知道你会耍无赖,我告诉你,你这样的无赖我见多了,想用这种方式来糊弄我,没门!我挣扎着起身:“导演哪?导演!你给我滚出来!老子这戏不拍了,你给赔钱我走人!”
没人回答我,门口倒是多了些看热闹的。老头见我坐起来,忙来拦我:“大人可使不得,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哪!”疼,钻心的疼,浑身钻心的疼,这帮人真狠啊,为了拍苦情戏,把我打得连坐都坐不起来,还是躺下吧。我又躺下了,无奈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问时间是我的习惯,一般没话可说就只好问时间。
“回大人,现在是戊时。”那老头依旧在演戏。
我叫你演,你个老瘪三,不张眼的老树皮,还戊时~我戊你个肺!我心里暗骂。眼睛朝门口一瞥,呵呵,这么多群众演员啊,都一个个穿的像模像样,农夫像农夫,村姑像村姑,铁匠也有络腮胡。
“你,过来。”我吃力抬手指着那演铁匠的,“你,对,就你,过来!”
“大人,你唤小的啥事?”那铁匠来到我跟前,点头哈腰很是恭敬。
“你这络腮胡是粘上的吧?让我拽拽!”我盯着他,伸手就要抓胡子。那铁匠脸色刷就变了,吓得忙跪倒在地,咣咣咣磕起头来,“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又没杀你,喊什么饶命?”我咕哝一句,“过来,让我抓一抓,看看是真是假?”
“大人,不用抓,这是真胡子。”那铁匠打着哭腔。我心想,果然会演戏,真是好演员啊!
“阿牛,你醒啦!”又是那个小屁孩儿打断我,就见他一蹦一跳来到我跟前,“同富叔你咋啦?怎么跪着?”
“还不跪下见过大老爷!”站在一旁的老树皮一把拽过那小屁孩儿,按着他给我给下磕了头。老树皮还打哈哈笑道:“小孩子没见过世面,王大人您别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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