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澜此时,已是恨不得一步跨入洛阳城,当下道:“赵兄弟,你赶快去准备马车,我们连夜赶去。”
赵天龙答应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已租了一辆马车,聂沧澜上了马车,马车已向前驶去。赶车的老汉坐在车门外,赵天龙恭恭敬敬地坐在车门口,目不斜视,身子不动,只是当他偶尔面向窗外时,脸上已有得意之色。
诸葛珠儿吃饱之后,便和青衣人来到一间宅院,宅院里的仆人、丫鬟很多,但一看就知没有一人是练过武功的。
诸葛珠儿问青衫人道:“你就住在这里?”
青衫人道:“这只是我的一个落脚之处,并不常常来住。”
诸葛珠儿道:“这么说,你还有不少这样的房子罗?”
青衫人道:“是的。”
诸葛珠儿喜道:“如此说来,你是很有钱的了,那么明天我们再吃“烩牛羊舌”。”
青衫人苦笑道:“你吃上瘾啦?”
诸葛珠儿嘻嘻笑道:“那么贵的东西,当然好吃,最好晚饭再来一盘好不好?”
青衫人道:“吃不上两天,这里的牛羊就要死光了。”
诸葛珠儿道:“割舌不至于死呀,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真是我的小弟弟。”
青衫人面色不变,暗地却愤愤道:“且让你得意几天,一旦利用你杀了聂沧澜,你的小命也就到头了。”
心中想着,脸上却笑吟吟地带诸葛珠儿来到一间卧室,道:“你今天晚上且在这里住下好不好?”
诸葛珠儿见这房子很漂亮,家俱小巧别致,色调柔和淡雅,地上铺着雪白的波斯地毯,衬得诸葛珠儿身上衣衫更是破烂。
诸葛珠儿见这屋子好像特意为自己布置似的,不由笑道:“真是好漂亮,我身上这样能进去吗?”
青衫人道:“随便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在里面打滚。”
诸葛珠儿才不管地毯有多名贵,早一头扑到地毯上,前后翻翻滚滚,好不开心。
青衫人冷冷地看着,当诸葛珠儿转头看他时,他又换成了一副笑脸。
诸葛珠儿一直在想,他怎样利用我来害我大哥呢?
对诸葛珠儿来说,大哥的性命是头等重要,至于自己受的气且放到一边去吧!
青衫人静静地停了一会,道:“秦少侠有何吩咐,下人会去做的,在下先告辞了。”
诸葛珠儿顺口一句:“小弟弟阁下慢走。”
青衫人冷笑不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很小,并不是因为房间小,而是因为东西太多,从而显得很拥挤。
墙壁四周,都是一排排的柜子,柜子上全是一个个小抽屉,每个抽屉都编了号码,注明抽屉中物品的名称。
青衫人在这些抽屉面前是来走去,脸上阴笑着,低声自语道:“该用哪一种方法好呢?”
“用毒药最佳。”一个人推门而入,身上白衣如云。
青衫人一见此人,立刻一揖到地,诚惶诚恐地道:“不知阁下驾到,有失迎迓,恕罪恕罪!”
白衣人笑道:“都是香主的人又何必客气。”
青衫人道:“香主可好?”
白衣人笑道:“好。”
青衫人道:“我正在踌躇,幸亏阁下来了,你刚才说用毒药,又是什么原因?”
白衣人道:“诸葛珠儿和聂沧澜兄弟情深,虽偶有矛盾,但绝不至于到了相互杀害的地步,也就是说,你就算杀了诸葛珠儿,诸葛珠儿也不会帮你杀聂沧澜的。”
青衫人笑道:“诸葛珠儿是在诈降,在下已知。”
白衣人道:“你知道就好。”
青衫人道:“若是用毒,那该如何用法?聂沧澜何等精明厉害,他若是可用毒杀,恐怕早已死了。”
白衣人道:“聂沧澜经验极丰,且天生警惕,用毒药是无法害他的。”
青衫人道:“那你刚才说用毒,又是何意?”
白衣人笑道:“你下毒杀聂沧澜,聂沧澜自然会觉察,可是若诸葛珠儿用毒杀他,聂沧澜必死。”
青衫人道:“诸葛珠儿怎会毒杀聂沧澜?兄弟刚才还提醒我,莫非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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