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竟然没有人，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客厅里，安和外面火热的拼杀形成很不相衬地两个天地。战士们迅速地占领了各个要点，持枪警戒着，杨迈步进到客厅。
猛然，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果然，一个声音从里面的卧室里传了出来，很熟悉的一个声音：“杨将军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呢？”
单田信！是单田信的声音！
杨猛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
战士们得到郑军国的暗示，转眼间扑了进去，门帘拉开，单田信半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杨。
单田信满身都是绷带，血迹渗出，点染了洁白的床单被子。
脸上也是伤痕，不过并不妨碍他的笑容，很阴的笑容。
是嘲笑，还是自嘲？
“想不到吧，杨将军？”单田信哈哈笑了，“想不到堂堂的天皇特使竟然变成了一个废人！而且，还是一个你很不喜欢的废人！哈哈哈……看到你，我真的很高兴！看到你痛苦，我高兴死了。哈哈哈哈……杨！堂堂的一军首领，竟然被人当猴子耍，哈哈哈……”
“很好。很好。”杨说了两句很好，转身就走。
“慢！”单田信没有想到杨就这么要走，他当然知道，杨一走，他的时候也就到了。
杨并不转身，冷冰冰的说：“我并不指望你能说点什么，你又能知道什么？被人弄成废人的人，还能知道什么！哼！走狗的下场，都是一样的。”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心甘情愿地给日本人卖命？”单田信问。
“留着向地下你的祖宗解释去吧。”杨冷哼一声，举步要走。
“我还有更重要地机密要说。”单田信喊了一句。
“要说快说。”杨走到里屋的门边。微一停顿。
“我有条件。”单田信轻声说。
“你有这个资本？”杨冷冷地说完，迈步走出里屋。
“好！杨。你听好了！你们要找的天皇特使，根本就不去北平，他去了济南！今天中午，乘船到天津，然后到济南！”单田信喊了出来，似乎送了一口气。
“条件。”杨在客厅里说。
“你亲手杀死我。”单田信说，“我要死在英雄的手上。”
“杀你这样的人。我怕脏。不过，今天，例外！”杨说完，手一样，一道寒光闪出，一柄匕首穿过里屋门口，隔了被子。直刺进单田信的心脏。
“好——快！”单田信吐出一口气，死了。
“联系南为仁。赶往济南。”杨急忙转身要走。
“杨队。济南！”杨天晓跑进来，递给杨一封电报。
是南为仁的电报，“速带宁洛，抵达济南。”
济南的夜晚很美，小山环抱，城市像个安睡地娃娃。很安静。杨辗转来到济南老城大明湖附近，走进了明湖居茶艺馆。开馆的是个日本人，正有一个日本女人在台子上表演性质地研磨茶道。
杨找了一个很偏的角落坐下，旁边宁洛和海生两人，都很安静地盘膝坐好。
有人过来，轻声地询问上什么茶。
杨用日语说了茶茗，他很感谢柳青青对他的教导，对于日本的一些东西。都是柳青青培养他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柳青青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她搞了很多有关日本风俗民情地酒会，让杨的特勤大队参与。
散场了。杨随着人流，慢慢地极有礼貌地退出茶艺馆，沿着胡同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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