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员外是想添油加醋的将疑点全推给“戴诚安”,也就是现在的周暮身上,可他现在看那孔大人似是对戴诚安极为的尊重,倒也是不敢作家阿只得原原本本得将所见所闻和盘托出,不过他也是特意将自己昨日的猜测讲了出来。
孔大人意味深长得“哦”了一声道:“你说那人便是钱书?”张员外起先也是一怔,不知道这钱书是什么人,不过他也是马上反应过来这钱书说的就是那所谓宁王的部下,也就是九灵山下的死者。张员外也是连忙道:“我虽然没见过这钱书,不过那日他虽然刻意压低却听得出是约莫四十的年纪,言语之间有何戴先生不对付,想来定是他无疑。”孔大人沉吟道:“你这么说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本官断案讲求证据,既然戴先生口口声声坚持伤了钱书,那不知可有证据?”谁知那戴诚安道:“我说杀了自然是杀了,又何必纠结这所谓的证据呢?”他这话说得颇是不客气,他居然敢在公堂上出此言语,当真是不可思议。
孔大人也是被他这话弄得眉头紧皱道:“戴先生这是存心叫本官为难啊。”随即他又看向周暮道:“听张任所言,当日你冒了戴先生的名,这又是为何?”只见周暮他目光一呆,居然是答不上来,戴诚安却是说道:“暮儿只不过是想替我消灾罢了,前些日子我预感到有人将对我不利,却不想暮儿他逢人便用我的名字,想替我把灾祸给挡下了,可最终啊,那钱书还是找上了我,只能说是天命难违啊。”他说这番话时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在感慨一般,让人捉摸不透真假。孔大人正思量着却见那周暮脸色惨白,便是道:“周暮,本官看你你似是有所思虑,不妨说出来看看本官能否帮上什么忙。”周暮的面色却是更加难看,勉强得磕头道:“祖父年老他糊涂,他说的话万万不能当真,犯下此案的其实是小民。”
孔大人缓缓得站了起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这公案边上来回踱步,好半天才看向那老少二人道:“莫非你们祖孙俩是在相互包庇?”戴诚安依旧是那副飘飘然的模样,没有因为孔大人的言语有所波动道:“小儿诳语不足推敲,此案是我所为没有错。”周暮见状却也是拜道:“此事祖父无关,全是小民所为,望大人明察!”他刚说完,只见得戴诚安已是到了他身边喝到:“糊涂小子!此事如何与你有关?简直荒唐。”
周暮正欲辩驳,却听得孔大人将惊堂木拍得巨响喝到:“够了!你二人将这公堂当做什么!既然你们都说是自己所为,那就都给我去反思反思,来人,将他们押下去!”几个官差应声而出,不待他二人说什么便将那祖孙二人押解而去。押走了那两人,孔大人刚才的怒气也就消了,一个人又坐回了位子上闭目沉思,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张员外的存在。
张员外战战兢兢得跪在堂下,也不知道孔大人在想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孔大人是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却只是挥了挥手道:“将张任也带下去吧,此案明日再审。”
眼见着张员外被带了下去,孔大人转过身去,盯着那大堂上“清廉公正”的牌匾微微有些出神,直到身边的文书先生走到他身边道:“大人,沈先生来了。”他转过身来,看向堂下站着的那个人,若是张员外在一定会大吃一惊,这堂下的沈先生竟然是沈石!不过此时的沈石衣着干净整洁全然不像是从牢里出来,看见他孔大人原本的严肃之情是褪了一些,言语之间甚至有着几分讨好得道:“沈先生,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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