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官差所说,张员外和沈石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沈石还是喊道:“我们两个都这里,不知大人有何吩咐?”那个官差顺着声音看向他们道:“奉孔大人之命将你二人带回查案。”这话一出,张沈二人都是一愣,明明他们都已经洗脱嫌疑,为何孔大人又要找他们?但是没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本来的人群自打听得那官差的话,就已经让出了一道路来,那个官差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张员外是头脑空白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沈石则是要镇定得多对那官差道:“不劳大人费心,我等自己进去便可。”那官差似是认得沈石,倒是没再多说什么,直接调头,引着两人进了县衙里。
还未进大堂,孔大人的厉呵之声便已经是传了出来:“大胆刁民,竟然敢欺瞒本官,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看你如何狡辩!”接着就听一个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不该说假话,但小人确实没去过九灵山!”与此同时还有“砰砰砰”的磕头之声,却听得孔大人冷哼一声道:“此案尚未有定论,不管你到底去没去过,暂且先将你收监,来人将他关到牢里去!”随即便是传来那人撕心裂肺般得哀求以及官差的呵斥声,张员外是一阵发毛,毕竟他自己说的也不全然都是真的。正在忐忑间,却是有人推了他一把,张员外看过去正是那个官差,他见张员外看他也是面露不快之色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张员外这才察觉到那大堂里已是没了声响,那人想是已经被收押了。
三人到了大堂外,那官差躬身道:“大人,张任和沈石已经带到。”然后便退到了一边,沈石见那孔大人神色不善当即先是跪了下去,张员外见状也是跪了下来道:“小民张任叩见张大人。”孔大人却是没有理会他,而是从他站在他身边的文书手里接过一张纸看了起来,一时之间,整个大堂里静悄悄一片。片刻之后,孔大人将那张纸往那公案上一掷道:“张任,你可知本官为何还要找你?”张员外一抬头看见孔大人脸上带着怒意心知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磕头道:“小民属实不知。”却听孔大人极是厌恶得道:“张任你好大胆,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本官。”张员外连忙道:“小民冤枉!”可是孔大人却没有看他而是对着堂下的官差道:“去传李山上来。”那个官差领命而去,留着张员外在大堂里发愣,这个李山是谁他是一点儿都没有印象,但又不知道孔大人从何处寻了个李山出来似是要作证。过不多时,只见一个穿着灰布衣衫的人被带了进来,他一进来张员外便是认出他是那他刚到诸暨县时所住客栈的店小二,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那李山跪着道:“小人李山见过大人。”那孔大人竟很是温和的道:“你且起来看看这张任是不是你所说的姓张的客人。”李山答应了一声便从地上爬起开始打量张员外来,张员外也是有些慌张的去避他的目光,然而李山只看了两眼就转过头去很肯定的道:“回大人,正是这人前日一大早便是到店里,看上去是一宿没睡。”孔大人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本官知道了,你就先回去吧。”待得李山磕头告退之后。孔大人的面色又是沉了下来看向张员外道:“张任,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员外连连磕头道:“小人冤枉!,此事……此事沈兄可以为我作证!”说着便是推了沈石一把:“沈兄你快与大人说说,我是无辜的!”然而沈石自打刚才就一直闭口不言,现在任凭张员外怎么推他都是无动于衷。孔大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是明了了许多,道:“你二人既以兄弟相称,想必关系极好,你等的证言又如何能让本官相信?”
听得这话张员外心头一沉,看向沈石,沈石也只是摇摇头,这一刻张员外觉得自己真的只是沈石的一个挡箭牌,他刚欲从实说出这沈石身上的种种可疑之处,却转念一想,这孔大人似是与沈家有些交情,若是自己说沈石的可疑说不得孔大人也是会因为忌惮沈家的权势强推在自己身上,那才是有苦说不出。
正在张员外焦急却又无奈之时,却听得沈石开口道:“孔大人,九灵山素有妖山之称,我等寻常百姓又怎么会去这种地方行凶伤人?”孔大人是呵到:“这种说法如何能信,沈石,你若是再在此处胡言乱语,休怪本官无情!”沈石的话说得毫无道理,却点醒了张员外,他说道:“小人万不该说谎前日我来诸暨之时确实是经过了九灵山。”张员外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你可是要认罪?”张员外道:“小人哪有这种本事,不过小人经过九灵山之时见有一人形迹可疑,前日又在此处见过,或许与这案子有关!”
孔大人却是冷笑一声道:“无凭无据,不过是你的脱身之计而已,U.sho要叫本官如何相信。”张员外急道:“此人姓戴名诚安,十五左右的年纪,一副书生打扮!他自称家居九灵山,那日晚上在九灵山下散步,前日晚上,我在酒家里有见过他,听得他们说什么住下来,牢狱之灾,天道这样的话。”张员外说的时候沈石是面露惊容,他说那些话原本是想帮张员外开脱却没想张员外说出这些事情,而孔大人一直都是很认真的听着,直到张员外说完他才是缓缓说道:“你说的戴诚安我倒也是有所耳闻,他祖上戴良曾追随过张士诚,太祖皇上爱他才能没有杀他,他便世世代代居住在九灵山,那戴诚安也是学贯古今,不过就我所知这戴诚安年岁已是不小,绝非你所说的十五岁少年。”
张员外听他道出戴诚安的来历也是一惊,不过也是当即说道:“我那日所见的少年自称是戴诚安,前日晚间我见与那少年同行的便有一老人。”孔大人道:“是了,说不得那少年是戴诚安的子孙辈,借用长辈的名字罢了,不过就按你所说,这两人到确实很可疑,那你可记得前日你在何处见到他们的?”张员外正想说,可话到嘴边却卡着说不出去,他这几日浑浑噩噩,那家店的名字是怎么也记不起来,孔大人见他这副样子站起来到:“也罢,今日就暂且先如此,你等要全力找寻戴诚安下落。”堂上几个官差做了回应,孔大人又将目光放到张员外身上:“你们做假证在先,本官就暂且将你二人收监,等真相大白,本官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说罢便是头也不回得离去,任凭张员外在堂上叫喊着被官差给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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