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拔剑而起,直指慧觉,一老僧持禅杖挡了下来,静静站在慧觉身前护着。
“等等,等等,年轻人别这么急躁,对了三日前你是不是送了两个人到广陵,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啊……”
“你把他们怎么了?”墨白不由得握紧不语,低着头,手指发白,大雨瓢泼下,看不清表情。
“哦,想起来了,叫陈忠,对吧?年纪大了,瞧瞧我这记性,去,给墨施主把这份大礼带上来,让老衲看看,处变不惊的天下第一剑客,会不会有喜怒哀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慧觉面容扭曲,笑的瘫坐在椅子上,疯狂无比。
“轱辘轱辘”车轮碾在青石板上,在大雨中几不可闻,墨白看向慧觉侧后面。
一张轮椅缓缓推了出来,轮椅上坐着的陈忠已经没有了人形。
双手双脚被绑在了轮椅上,十指只见白骨,下身染满了鲜血,裸露的上半身遍布伤口,双眼黑洞洞的,没有了任何物体,脸上两行血泪,嘴大张着,舌头不翼而飞,头顶装了一个圆盘,这会儿点着灯,灯芯亮着微弱的火光。
“陈兰兰呢?”墨白踉跄着,连连后退,眼前一黑,不得不单膝跪地,拄着不语,紧紧的紧紧的,关节过度用力突显出指骨。
“墨施主,知道这幅完美的艺术品怎么完成的吗?”
“先固定住主体,绑在椅子上,再把指甲一点点的拔出,不能留有瑕疵,老衲请了广陵城里最好的剔骨师傅。UU.nshuom
再把刺激情绪所用的陈兰兰带到他面前,用针把眼皮子缝住,不让闭眼。
眼睁睁看着栖霞寺几千人排队玩弄陈兰兰,同时陈兰兰看着他,父女之间相亲相爱,多么和谐的画面。
剔骨师傅一边给他手骨,一边看着女儿被尽情玩弄,小骚货发出的娇喘声,哈哈哈。”
“这老东西太吵了,我就让人割了舌头,剔完手骨,又让最好的大厨来雕花,看看,看看,多么完美的作品,又要让人感受到痛苦,又不能把人弄死,这是技术活儿,一般人可做不来。”
“怕这贱骨头坚持不住,又让人上了药才把这幅完美的作品画完,可是我又没有收藏男人的爱好,不得已只能点了天灯,栖霞寺医术最高的大夫亲自操刀,栖霞寺可是济世救人之地,医术高明,在保证人不死的情况下,开颅装上灯盘,往脑子里倒入灯油,再点上灯,这么一盏灯可以足足照明七天。”
“待所有人都爽了一遍后,挖了贱老头的眼睛,再把陈兰兰制成我书房收藏的第三百张美人图,你知道吗,就是那种把皮剥下来,做防腐,这样她就永远都是那么年轻,那么漂亮了。”
慧觉手舞足蹈,状若癫狂,胖胖的脸上带着变态的笑容,臃肿的身躯晃动着。
墨白单膝跪地,从慧觉开口那会儿就保持这个状态,雨顺着墨发涌下,顺着不语剑身流下,地上的积水盖过了膝盖。
眼睛微微闭着,均匀的呼吸着,这一剑,已经酝酿如此之久。
剑出,需见血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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