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嚼着草根,望着水面,逐渐回过了神,打了声口哨,不远处正常享用肥美鲜草的白马跑了过来。
起身拍了拍,跨上白马,倒骑着躺在马背上,怀里抱着不语,眯着眼睛看天空云卷云舒,不紧不慢的沿着阡陌远去,一路繁花似锦,绿草如茵。
老头让他一一挑战的各派高手,已经打完了,如老头所说,皆是沽名钓誉之辈,没一个能打的,想起竖中指时那些人欲择人而噬的目光,嘴角泛起了笑容。
他想起老头子所说的江湖,他来了。
此处乃广陵地界,此去广陵城。。。
“大师,放过小女吧,小人给您磕头了,小人年年都有交租上供,没有欠任何粮食啊,求求大师了。”
一道男子哭声传入耳朵,墨白打马赶去,此处距广陵城一百里,处栖霞山脉。
有一大势力,名栖霞寺,香火鼎盛,僧侣禅师,沙弥弟子过万,杂役下人等足有数万人。
去年墨白来时,善男信女,络绎不绝,香火鼎盛,门庭若市。
庙宇房屋一眼望不到尽头,庙廓绿树环绕,琉璃在阳光下光彩照人,红花绿树,青砖红墙,其间香火缭绕,显得神圣至极,恒山悬空寺比之差了不少。
墨白行到近处,只见一众和尚,为首之人着玄色袈裟,衣领衣摆袖口处以金丝镶嵌,袈裟乃是上好的江南丝绸织造而成,僧侣鞋亦是镶有金丝,奢华无比。
此刻正对着一老农模样的男子拳打脚踢,嘴里还口出恶言。
“你这不识好歹的贱奴才,狗都不如的玩意儿,老衲看上你闺女是她几世修来的缘分,这是佛祖要她入庙修行,你还推三阻四,还得老衲亲自下山。”
一边骂着,一边踢着男子。
“别打了,别打我爹了,我跟你们去就是了,求求你,别打了。”一旁一十四五岁的女子,正被五六个沙弥架着,哭的泣不成声,依稀可看出清丽之貌。
“师傅,别耽搁时辰了,快到晚课修习之时了,方丈发现我们不在,定然又会惩处,照我说,荒山野岭的,他家就父女两人,消失了也不见得引人注意,再说了这世道,死个人而已。”一旁的沙弥略显不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和尚听罢举起禅杖,朝男子天灵砸下。
“咻”不语出鞘,击飞了和尚手里的禅杖,墨白一拍马背,飞身而起接住不语,落于和尚三丈开外。
说来复杂,这些不过瞬息发生的事。
“大师,出家人当慈悲为怀,怎可做此恶事?”
“呵,哪儿冒出来的小崽子,学了点皮毛,就以为可以行侠仗义了。”
“小子,栖霞寺办事,莫要多管闲事,小心搭上性命,也不打听打听,方圆数百里,谁的地盘,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一沙弥出口道。
此时的大和尚双手握住禅杖,朝墨白攻来,步伐之间颇有章法,显然功夫不弱。
“送你上路,老衲赶着回去晚课呢,晚了师兄责问可就不美了。”话音间,禅杖已砸像墨白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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