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七直接傻眼。
杜仲的举动无疑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干脆一万倍!
就挟持唐七七的唐心也完全没有料到。
这声“一”才刚出口,杜仲已经将血玉王卵抛了过来。
唐心脸上忍不住欣喜若狂,也没有丝毫犹豫,架着唐七七的手顺手就是一掌,直接将唐七七推了出去。然后轻身向前,顺势向空中那只玉卵接了过去。
她就站在通道口,顾着玉卵的同时,还要立即撤离,留着唐七七也只会成为累赘。
她显然没有那么蠢,只是她一接触到那只血玉王卵,顿时眉头皱起。
“怎么这么轻?”
那只血玉王卵托在手上仿若无物,似是空心一般,没有任何重量。
一旁的唐七七见杜仲如此直接,心神早已迷离,完全处于迷糊的状态。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视,那只珍贵无比的血玉王卵,同她一比,显然什么都不是。
若不是肩上骤然传来一阵剧痛,她还不能立即清醒过来。创促之间,她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只觉得身不由己,有如随风柳絮,已经向杜仲飘了过去。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那声“一”才刚落音。
等她回神的时候,杜仲已经一伸手揽了过来,顺着她的腰,将她揽在了怀里。
她甚至来不及庆幸,骤然之间,只觉矿道里面突然多了一种莫名的压迫,多了一种深不可测,让她的意识产生了一丝丝的精神恍惚。
这是一种对危险的本能抗拒,是一种对未知的无形恐惧,是人体大脑最诚实的反应。一些意识稍微脆弱的人,碰到类似这种无法抵抗的危机,往往会被立即吓昏,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这是人的生存本能。
只是一瞬间,她便已经明白——
通道里面必然还存在着比那只勾玉魔蛛更厉害的妖祸。
那才是真正盯上他们的妖祸王者。
然后她就看见那只妖祸,那是一只巨大的噬地金虫,头部已经显现人形,似是一张带着一张人型面具。以一种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已经从杜仲背后的洞壁突然窜了出来。
就仿佛它一直就在那里,伺机潜伏。
噬口更是长满锋利的尖牙,一张嘴已经咬了过来。
瞬息之间,早已避无可避,就算她能看见,也根本没时间去提醒。
而杜仲正搂着她的腰,背对着那只妖祸,根本来不及反应。
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让人没时间去思索。这只噬地金虫骤然降临,比起先前那只勾玉魔蛛,无疑要来的更快!更准!也更悄无声息!
一切就像是早有预谋!
唐七七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骤然停顿,那是一种绝望。
一种无力回天的绝望。
然后她无力的望了一眼杜仲。
杜仲脸上沉寂如水,虽然没有看见,却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他的剑自从帮唐七七切了那只螯爪之后,一直没有回鞘。他的脚更是早已岔开,站着一种极为有利的姿势,稍一侧身,手中的剑已经顺势挥了出去。
转身,挥剑,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划出一道淡淡的弧线。
这一剑虽然没有先前那一剑直接快捷,却是完美流畅,如羚羊挂角。
唐七七甚至来不及惊叹。
一切就像是一人一虫早已商量好的。
那只噬地金虫就这么直接送上门来,然后将自己最重要的头颅送到了剑口上。整个过程仿佛经过精心设计,不但快捷无比,更是精准无比。
杜仲只是带着唐七七顺势向前一掠,那只噬地金虫便已顺着剑锋身首异处。
一分一毫丝毫不差!
生死也在一分一毫之间。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杜仲早已带着她回到了原先的洞窟,除了将她轻轻的放下,中间甚至没有任何的停顿。
这显然不是商量好的。
而是将一切看在眼里,是运筹帷幄,是决胜千里!
唐七七缓过一口气来,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才到“一”,杜仲便将血玉王卵抛了出去。这个“一二三”显然是用来迷惑藏在暗处的噬地金虫,而一到三之间的错愕间隙,便是这一剑的完美准备过程。
这是先机,也是优势。
“咦,先前那只勾玉魔蛛的尸身呢?”
唐七七打量地上一眼,就在与唐心对峙的时候,那只妖祸尸身早已消失不见。
“那就要问它了。”杜仲一直盯着通道入口。
唐七七一回头就看见了另外一只噬地金虫,至于唐心,连影子都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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