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寒意已日渐冷冽,可却也挡不住丰收的喜悦,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夜幕渐渐来临,东河谷村内外出辛勤劳作的农民才依依不舍的纷纷从田间返回。
不远处,坐落在连绵群山脚下的东河谷村内,袅袅的烟雾从散落在田间的农舍里陆续的散发出来,显然是那些留守在家的女人为自己外出劳作的丈夫准备晚餐,真是好一片温馨和谐的田园美景。
就在这合家欢聚的团圆时刻,位于村西头的一间破败茅草房内,突兀的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痛哭声,瞬间将这一片温馨和谐的平静打破。
“二伢子,醒醒呀!你死了,让娘可怎么活呀!”,那凄厉至极的痛哭声从那个破败的茅草房屋中传了出来,犹如杜鹃啼血,让人闻之心碎一地。
“哎,可怜呀!看来王猎户的那个独苗是保不住了!”,几个扛着锄头,正在往家里走的庄稼汉子微微的叹了口气道。
“陈猎户走了,陈二伢子也不行了,陈家的男丁死绝了,真是惨呀!”,他身旁的另一个男子也是无奈的叹息道。
“是呀!剩下一个寡妇,带着个五六岁的女娃和一个刚刚断奶的孩子,日子该怎过下去呀!”,两人神色均是有些黯然,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说愿意去帮一把,显然那两个农户家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
“哥哥,哥哥,哥哥......,醒醒呀!快醒醒呀!大花饿了,大花想吃山桃......”,一个清脆的童音在陈候庆耳边萦绕,猛然将他从黑暗中唤醒。
陈候庆猛然睁开双眼,而后宛如僵尸一般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眼前无比陌生的环境,他甚是呆愣的环视了下眼前这个破败的茅草屋。许是用力过猛,他顿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后脑勺传来,他不由的用双手抱着头,蜷缩在床上大叫起来,“啊啊啊,好疼......!”。
“娘,娘,娘,哥哥活过来,哥哥活过来了,哥哥活过来了!”,在床边照顾他的大花顿时喜极而泣道。
“二伢子,二伢子,二伢子......,让娘好好看看,让娘好好看看,让娘好好看看......!”,陈王氏兴奋的语无伦次,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侯庆的脸庞,随后宛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紧紧抱住他。
陡然的温暖怀抱让陈侯庆有些不知所措,可是那真挚的母爱确让陈侯庆不由得想起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似乎是触动到内心的柔软处,还处于茫然状态的侯庆本能的抱着王李氏,可是心中却无比疑惑的想道,“我到底在哪,我不是被电浆给烧为飞灰了么!”。
想到这里,陈侯庆不由得开始打量起周围无比陌生的环境,心中的疑惑更甚。良久过后,喜极而泣的陈王氏擦了擦眼泪,随即无比温柔的对他说道,“二伢子,饿了吧,娘马上去给你做好吃的!”。
看着那个饱经风霜的中年妇女离去的背影,陈侯庆不由得看向坐在床边,一个穿着无比破烂衣服的小萝莉道,“哪个,小妹妹,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我现在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陈侯庆对自己装失忆欺骗一个小女孩的行为感到异常不齿,可是没有办法,为了尽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闻言,大花眨巴着纯真无邪的眼眸道,“哥哥,我是大花呀!这是东河谷村,你不知道吗?”。
“东河谷村,在哪个省呀!”,陈侯庆还是有些茫然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省呀!”,大花甚是无比无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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