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怕是在所难免。
好在龙承涵及时赶到了。
龙承涵在任用金小酒的事上,一直提心吊胆,他绝对相信金小酒卓越的作战能力,放眼龙家军,没有几个将军能在她之上,但同时,她太不受约束,就像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弹,如果情绪失控,在仇家遍地的环境下,很有可能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功亏一篑。
龙家军刚刚在山东和河南站稳脚跟,若是此时不能处理好各方的关系,且不说士气低落,无法顺利南下,很有可能给河北和荆楚地方的割据势力一个可乘之机,统一大业遥遥无期。
所以,在兵器库检查兵器的龙承涵,在听闻侍卫的汇报之后,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门口。
纵然龙承涵反应很快,此时大门口的局势,也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地上到处都是血痕,有约莫三十几个受了伤的士兵躺在地上哀嚎,兵刃的撞击声依然震天响。整个战局分了好几层,每一层或剑拔弩张或刀光剑影。最让他头痛的是最里层,金小酒已经杀红了眼,就算有人求饶,她都听不进去了。
放眼望去,恐怕只有托着木盒子的战战兢兢的浩儿没有攻击性。
龙承涵记得,金小酒前天在战场上受了伤,伤在后背和大腿,尤其是后背的伤,深可见骨。这么热的天,穿着厚重的铠甲,稍不注意,伤口就有可能裂开化脓。可看她现在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个当成一回事儿,她似乎并不认为这副身体属于自己。
看来只要是关于辰醉的,哪怕是芝麻大的小事,都能让她失控。
龙承涵骑在高头大马上大喊:“都!住!手!都——住——手!”
人们逐渐停下来,有不肯停下刀剑的,也在龙承涵带过来的士兵的强制下,扔下了武器。
但金小酒没有放下剑,Uw.kanshu.她的身体保持着攻杀的姿势,整个人显得非常紧张。
龙承涵从马上跳下来,往金小酒的方向走去,却被一伙儿野狼军的士兵挡住了去路。
龙承涵带过来的士兵以为野狼军要对他们的元帅不利,纷纷过来支援。龙承涵一个“停止行动”的手势将他们安抚下来。他对阻拦他的野狼军士兵说:“我要见你们小爷。”
野狼军士兵互相看了看,终于让开了一条路。
可龙承涵还没走到金小酒面前,就被金小酒喝止了。金小酒提起了求凰剑,剑尖顶着龙承涵的喉咙,眼睛红红的,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和他结识?为什么把他往死路上逼?”
“郡主……”
“你们家想当皇帝,好啊,可为什么要为难他?让他好好地做长安城的公子哥怎么了?他是丞相之子,是读书最厉害的人,前途无量,你们为什么要招惹他?!”金小酒步步紧逼,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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