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醉心绪微动,他忽然意识到,多年的营营算计,让他已经习惯了“利”字当头。一股强烈的疲惫袭击了他。
金小酒发现辰醉抽回了手,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过火了,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没打算为此而道歉。她把毛巾丢进水盆里,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水盆里的水还很干净,金小酒觉得直接倒掉有点可惜,她四下看了看,发现她和金觞房间的中间,放着一盆小野花。
小花是淡紫色的,纵然是在路边随处可见,金小酒也不知道它的名字,不过,它在戒备森严、杀气腾腾的军营里,倒显出一种不一样的姿态。
这株小野花是有主人的,因为它被刻意打理过,它的底座是一个残损的箭壶。
放眼整个军营,除了躺在屋里半死不活的辰醉,只有金觞才有种花的兴致。两军阵前还要照顾一株小野花,也不知道金觞是闲情逸致还是闲的没事。
咦?这株小花好像需要浇水呀,土都干了。
金小酒忽然庆幸自己的这盆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她倾斜了水盆,将水倒了进去。
水盆里的水轻快地跳入“花盆”里,撒了欢似的,夹杂着泥土四下飞溅,很快把“水盆”装的满满的。金小酒还不罢休,继续往里面倒水。
“住手!”金觞疯了一样地咆哮。为了避免金小酒一个不小心把辰醉弄死,他好不容易摆脱了兄弟们斗蹴鞠的邀请,.anshu.m匆匆忙忙赶过来,却看到了金小酒“辣手摧花”的一幕,金小酒“摧”的花,正是他当女儿一样呵护的小野菊。
晚了,半盆水已经浇下去了。
金觞一把将金小酒手里的水盆夺过去,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质问道:“金小酒,有本事你冲我来,欺负我的花是什么意思?以前你只捡着名贵的花砸,现在好了,连野菊都不放过,我……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妹妹!”
金小酒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说:“瞎闹!你怎么好坏不分啊?你的花都快要干死了,我在给它浇水!”
“你才瞎闹呢!有你这么浇水的吗?”金觞试了一下水温,更是生气,“还是热水,你这个白痴!”
“什么热水,明明是温水好吗?”金小酒狡辩说,“人需要用温水洗脸,小花也一样啊!我给它浇点温水怎么了?”
金觞气得脸都红了,呼呼地喘着粗气,指着金小酒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他把水盆一丢,抱起自己的野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完全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金小酒又一次成功地惹怒了金觞,而这一次,她真的是无心的。
哎!
“无辜”挨骂的金小酒颓废极了,她耷拉着脑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一抬头,正碰上辰醉含笑的眼睛。MC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