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大殿门口的段朴僧大步走进来,头上坠了些汗珠,他跪下说“陛下,刚刚御林军传来消息,说城北已经被燕王控制了。不过……”
“不过什么?”君瑞挑眉,他心里忽然忐忑起来。
“不过,造反的葛盛东与其所领部众归降了燕王。燕王竟然带着一众人马,不仅控制了城北,还接连把守了几处路口,禁止各路兵马通行,但有违抗,一律斩杀。追击金小酒的禁军和御林军,都因为燕王手上有调军令牌而不能逾越一步!”
“什么?君瑄这是……”
段朴僧咽了一口吐沫,说“怕是燕王要发动兵变了!”
君瑞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他慌忙命令“发信号弹,马上发信号弹!让驻扎在城外的后备军进京增援!”
“是!”
“你,你决不能离开皇宫,你要保护朕的安全!”君瑞已经慌张的不成样子。
“是!”段朴僧应答。
皇宫外面,远比君瑞想象的要乱。且不说君瑄那边已经稳定了半个京城的局势、靖边王府兵和禁军打得难舍难分,就是城外,也已经喧闹起来。
自从段朴僧发了信号弹,就有几路人马匆匆整合军队,往长安城方向进发,可是他们进不了城,因为柴烈所领的巡防营,以“非手诏军令不得入城”的借口,封锁城门,不许他们带兵进入长安。
场面一度尴尬。
有些军队首领认为朝廷摇摇欲坠,不愿蹚这淌浑水,U.knsh.干脆把兵马原封不动地带回去了;有些认为该静待命令,以免事后获罪,就守在门口冷眼旁观;当然,也有忠心的,直接抄家伙开打。
这就给了柴烈一个机会。柴烈随即宣布想强制入城的援军为叛军,手持皇帝御令,调遣御林军弓弩手射箭。
弩箭密集得像雨点一样,由上而下猛烈地射下来,立时就死伤了百十来人。前来支援的霍将军、徐将军、韩参将,就在这毫无防备的箭雨中丧了性命。
这个时候,就算是没有心机的武将们,也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怕是要“变天”了,不禁焦躁起来。新帝即位不过两个月,正值内忧外患的时候,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以后端朝的国运,已经可想而知了。
援军看清了形势,纷纷回军。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决定以后还是不做为好。
菜市口的刑场上,金小酒和飞扬两方军队正斗的火热。飞扬不愧是君瑞的贴身侍卫,身手好极了,至少比游骋怀要好。游骋怀跟他斗了几十回合,吃了点亏,胳膊、胸口都带了伤。金小酒一连杀了六七个禁军士兵,终于腾出手来,将游骋怀替了下去。
若是有观众在,一定会觉得金小酒和飞扬的对抗真是精彩,互不相让,难分伯仲,可惜现在没有哪个人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这场比武,因为这是一场发生在死人堆里的你死我活的较量。
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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