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没想好。”
说了半天,原来只是停留在说说的阶段啊。金小酒失望地躺回了竹榻上。
君瑄赶忙说“并不是完全没有想法,只是想的还不够全面,不能确保万无一失。这样吧,等明天、最晚后天上午,我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也行。”
总算说妥了。君瑄见金小酒对他还存着一点戒备和反感,也不愿多待,连基本的寒暄都不愿说了,很快告辞离开。
君瑄走了之后,游骋怀从院子的拐角处慢慢悠悠地露出身子。他走到金小酒身边,说“咱们想上房,就有人送来了梯子。这个君瑄,来的还挺及时的。”
“嗯。”金小酒望着门口的方向,许久没有收回视线。
游骋怀问“小爷,您是不是不信任他啊?您有什么顾虑吗?”
“倒不是什么顾虑,反正是君家的人内斗,我在意那么多干什么?更何况,我现在的处境,应该不会更糟糕了,与其干等着,不如找个合适的盟友拼一把。君瑄是个有心眼的,却不像他的两个哥哥一样狠辣无情。若是放在盛世,应该是个不错的君王吧。”
“小爷这是在……心疼他?”游骋怀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没怎么接触过的、无权无势的王爷,怎么会引起金小酒这样的感慨?
金小酒说“心疼倒是谈不上,我见过的流亡的百姓或许比我吃的米饭粒还多,我要是心疼这个心疼那个,怕是心都没了。我只是想着,明知道这把龙椅已经没什么用了,君家的天下也坐不稳了,这个君瑄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一定要做皇帝?历朝的末代皇帝,好像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吧?”
“咦?您怎么知道末代的皇帝没有好下场?最近是不是在金醨的感召下开始读书了?”游骋怀惊喜地说。他脑海里马上蹦出一个念头是不是该给世子金觞写信报个喜了?
谁知道金小酒马上打消了游骋怀写信的念头“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都是在茶楼里听戏听来的。你不知道吗,在常阳,离咱们最近的那家茶楼里,有个说书先生,U.uknsh.cm说的书可好玩了!”
哎,原来如此。
金小酒说“小游,对于这个君瑄,你知道多少?”
游骋怀说“以前了解过一些。他的母妃齐妃是前朝一位从五品的防御使的女儿,传说非常美丽又多才多艺,原本非常受先帝喜爱。也正因为如此,先帝就疏远了其他的嫔妃甚至皇后。那时,先帝的第一位皇后还在世,原本就因为沈贵妃得宠而耿耿于怀,现在又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哪里还坐得住?所以她有了些动作。”
“不是说先帝的第一位皇后贤良淑德吗?也会玩阴的?”
“君玏的生母沈皇后在世的时候,也传颂她贤良淑德,她有吗?生活在皇宫里的女人,哪有什么‘贤良淑德’的?”
“呵呵,你说得对,对的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小爷——”游骋怀抱怨,“属下在跟您说正事呢!”
“好好好,你说!”
游骋怀没了兴致,只敷衍道“反正就是先皇后唆使亲信大臣诬陷齐妃的父亲行贿受贿,先帝只好将她父亲关押,等候听审,随即皇后设计,当着先帝的面,在齐妃的宫里搜出了诅咒先帝的巫蛊人偶,说她对先帝心怀怨恨,引得先帝大发雷霆,所以处死了齐妃的父亲,不久,逼迫齐妃自杀。传说齐妃就死在君瑄面前,那时,他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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