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放心,要是真打起来,咱不会吃亏。属下已经布置好了,随时等您的命令。”
金小酒赞赏地说“金觞说你绝顶聪明,果然。”
“小爷,”游骋怀没有因为金小酒的夸奖而得意忘形,他很镇静,“属下觉得,有件事您应该知道。据兄弟们打听到的消息,这次给皇帝出主意,让皇帝用王爷来威胁您的,是甄仲巽。”
“甄仲巽?甄凭轩的父亲?”
“是。甄凭轩只是个纨绔子弟,自然不用放在心上,但甄仲巽却是个老狐狸。甄仲巽年事已高,因为曾经是先帝和君瑞两位皇帝的老师,所以很受朝廷上下的尊敬,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太子太傅的位置上颐养天年。他有个女儿,传说倾国倾城,被君瑞惦记很久了,可惜迟迟不能如愿,所以君瑞对他们甄家,更是优待殷勤。”
金小酒“你想说什么?你觉得甄家会对我们金家不利?”
游骋怀“不是‘觉得’,是‘一定’。您不知道,甄凭轩是个没脑子的,咱们不用放在眼里,但甄仲巽不是。您和世子都曾经让甄凭轩当众出丑,甄仲巽不是个正人君子,他最疼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定不会善罢的。”
“他是个读书人,这么小气?”
“您以为读书人都是好人?”
金小酒了悟,辰醉也是读书人,他算好人吗?
游骋怀说“我给您讲个故事。献帝一朝曾经也有一位太傅,与甄仲巽同年科考,名叫赫连弼,字辅之。当时,赫连弼高中状元,而甄仲巽中了榜眼。谁知道甄仲巽羞于‘屈居人下’,对此耿耿于怀,于是他开始计划除掉赫连弼。”
“不过是一个排名罢了,又不是你死我活的,而且甄仲巽考的也很好,何必嫉妒别人呢?”
“或许文人对这些东西更在意吧。”游骋怀说,“三年之后,下一场科考,赫连弼受命辅助礼部审阅考生的答卷,甄仲巽便私下造谣,说赫连弼审阅试卷时徇私舞弊,故意偏向同乡考生。同时,他厚礼贿赂礼部侍郎,把赫连弼的两位同乡的名次提前。这样一来,各地考生不服气,吵闹起来,事情理所当然地被献帝知道了。”
端朝献帝也就是先帝君旸的父亲,是个糊涂的皇帝,.knshu.除了吃斋念佛,并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他是个非常幸运的皇帝,在位七年,各地没有出现大的天灾人祸,所以一直太平安乐,直到比他更昏庸的君旸当上皇帝。
游骋怀说“献帝当时正专心礼佛,醉心于修建三处佛塔,没心情管这件事,所以直接把赫连弼打入了监牢,命大理寺彻查。”
“然后呢?”金小酒有点好奇,也有点提心吊胆。
“然后?哼,然后甄仲巽不等大理寺有任何审理结果,站出来指责赫连弼的写的《赫连辅之诗稿》中有藐视皇威、轻视佛法的言论,请献帝将其查办。献帝大怒,判处赫连弼死罪,全家流放关外。”
“当时没人替赫连弼求情吗?”
“怎么没有?当时有很多文臣为赫连弼求情,甄仲巽又借机给赫连弼扣上了‘结党营私’的帽子。献帝便将这些求情的官员一起流放戍边了。这样一来,即使心知肚明,谁还敢说什么?”
金小酒怒气冲冲地大骂“岂有此理!一群混账!”
一句脏话,把当今皇帝的爷爷也骂在了里面,让游骋怀唬了一跳。游骋怀赶紧提醒她“小爷,您小点声,被人听见了不好。”
金小酒在自己的家里一向口无遮拦,即使别人提醒她,她也不会“从善如流”。她一拍床沿,说“这种东西,怎么能让他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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