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论七八糟的事,金小酒没有半点兴趣,她关心的,只有辰醉的病。传说辰醉甫一回家,就病的死去活来的,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为此,从来兢兢业业的辰非丞相,破天荒地告了一天假,专门请太医院的太医来府上诊治。
君瑞为了表示对辰家父子的重视,派了自己的掌事太监刘满和随身侍卫飞扬登门探视。
但就算这样,辰醉还是昏迷了整整一天,一直到第二天清早,才悠悠转醒。
辰醉醒来,转头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尚未开封的“果香斋”的什锦果脯礼盒,便知是金小酒悄悄来过,只是不想被人发现,又悄悄离开了,心里因病痛而生出的郁闷一扫而空。
听管家殷叔说,辰家小厮过来汇报辰醉已经没有大碍,金小酒的心这才放下来。她欢欢喜喜、一蹦一跳地从后院出来,准备再去辰家一趟。
路过正厅的时候,金小酒听到了金豪和游骋怀的对话,忍不住停下来,听了几句。
金豪对游骋怀说话一向和善,全不像跟自己家的女儿那么粗暴野蛮“小游啊,我不在京城的这些天,多亏了你们几个打点王府了。辛苦你们了。”
“王爷折煞属下了!”游骋怀双手抱拳,头压的很低,有些惶恐,“属下承了王爷和世子天大的恩情,岂敢称苦?”
金豪苦笑“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客气。我在长安城里,总得跟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闹得焦头烂额,快不会说话了。回家之后,怎么还要听你打官腔?”
金豪不过是开玩笑,并非责怪,游骋怀玲珑心思,哪里会不明白,只好羞涩一笑。
金豪倒了两杯茶水,把游骋怀叫到身边坐下,两个人开始边喝茶边聊天。
金豪翘起二郎腿,说“我们离京的这些天,京城发生什么事了吗?”
游骋怀慢慢放下拘谨,他看着茶碗里打着旋落下去的茶叶,说“要是说有什么大事,倒也谈不上,但小事,还真有一件需要王爷知晓。”
“你说。”
游骋怀放下茶碗,说“王爷您前脚刚走,京城就出了命案。据属下了解,这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死了十四个人,且都是十岁左右的小乞丐。起初朝廷并不在意,随着死亡人数增多,才开始着手调查。刑部、大理寺和禁军前前后后派出了多方人马,都没什么收获,反倒在十天前的晚上折损了三位禁军士兵,前天又死了一位大理寺的小将军。”
“这事儿稀奇。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是。前些天属下和裴继明一起调查了一番,最近几天,裴继明也没松懈,一直关注着这件事,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不愧是靖边王府的兵,就是机灵!金豪心里夸赞着,说“说来听听。”
游骋怀说“这些小乞丐的身份、经历,其实并没有什么联系,除了年岁相近之外,并无特别之处。不过属下检查了他们的尸首,发现他们大多是一刀致命,致命伤大多是草原上常用的弯刀。更引人注意的,是那些因此丧命的四个军人,无一例外地在北疆参加过抗击北狄的战争,都认识北狄人拼杀时所用的弯刀。他们应该是调查出了什么线索,被人提前灭口了。”
“照你这么说,现在京城里混进了北狄人,且这些北狄人专门残杀一些十岁左右的乞丐?”金豪觉得不可思议。
但游骋怀肯定了他的猜想“是,属下基本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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