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子是夺了下来,可金小酒一个没站稳,直接朝后摔下去,辰醉见势不好,赶紧丢开手里的酒坛子去接金小酒。奈何金小酒人高分量重,而辰醉只是个文弱书生,铁定是要跟金小酒一起,跟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了。
这就要多亏游骋怀眼疾手快了。
只见游骋怀闪了进来,一手搂住金小酒的后背,一手拽住辰醉的后心,还腾出一只脚,接住了即将掉在地上的酒坛子。如此高难度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像吹口气一样简单,不得不让各位看客们震动惊讶。
辰醉站稳了身子,看着游骋怀将重新进入梦乡的金小酒轻轻放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问“幸亏游将军在。游将军好身手。”
游骋怀点头回礼,神情严肃地说“我家王爷睡了个回笼觉,醒了之后见不到小爷,就命在下出来寻找。家中小童说,小爷与公子约了酒,在下就到这里碰碰运气。”
辰醉混迹朝堂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比一般人不知道强多少倍,他马上就察觉到了游骋怀表露出的不满。但他又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以脸上还是挂着他招牌一样的笑容,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辰醉行了个礼,说“既然游将军来了,在下也就不叨扰了。告辞。”说着,辰醉转身就要走。
游骋怀及时叫住了辰醉,他说“辰公子留步,在下有话说。”
辰醉转过身来,背着右手,说“游将军请讲。”
游骋怀站在辰醉面前,用自己的身躯将金小酒完全隐藏起来,不顾周围人的眼光,说“在下出门之前,我家王爷托在下给公子带了几句话。王爷说,我家小爷是个直来直去的傻姑娘,没什么城府,而我靖边王府只是驻守边境的一个异姓藩王,对朝廷上的事不感兴趣,对朝廷上的人也没有什么助益。若是哪位贵人想利用我家小爷,U 把她当成一把利刃,或者伤害她,靖边王说了,他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他会拼着全部的家当,给我家小爷一个公道。”
辰醉干笑了一声,说“在下与郡主结交,不过是君子之交,靖边王府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过,既然王爷发下话来,在下遵命就是了。”
“多谢辰公子体谅。”
虽是致谢的话,游骋怀说的却生硬干瘪,不带一点情感。这让辰醉有些不自在。
辰醉到底不是个能吃亏的人,他看见游骋怀向金小酒投去了关切的眼神,踱步走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坐下,望着金小酒熟睡的脸庞,说“既然游将军送给了在下一个忠告,那么在下也想提醒游将军,你只是靖边王府的一员小将,不要对主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游骋怀眉尖狠狠地皱了一下,又缓缓放开,他说“我们靖边王府的事,轮不到外人插嘴。辰公子,你越矩了。”
当着辰醉的面,游骋怀将醉得天昏地暗的金小酒扛在身上,扬长而去,只留下辰醉怅然若失的身影。
刚刚金小酒的一番醉话,还反复回荡在辰醉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辰府的小仆,在辰醉面前打了个千儿,凑到辰醉耳边小声说“公子,柴烈将军派人传话过来,说兵部尚书孙怀左已经乔装出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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