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孙岚开着车载着和真一溜烟就到了城南一个别墅区。下了车,眼前一栋栋别墅让和真心中羡慕不已,要是能跟喜欢的人住在这样的豪宅里,每天一觉睡到自然醒,那该是多么惬意。
走到一户门前,按下门铃,门自动开了,两人走了进去。
一楼是个大客厅,正中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头,身上穿着米色麻布短褂,头上戴着帽子,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墨镜,手里还玩着一串念珠。
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美妇,着一身浅紫色紧身连衣裙,身材凹凸有致,头发盘在脑后,一张小脸,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虽不能说十分艳丽,却也是别有一番风韵,只是面色憔悴,表明她最近精神状态很差。
见到两人,女人起身打招呼,请他们入座,并对沙发上的老头说:“龚大师,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位道长。”接着又对孙岚说:“孙道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龚大师。”
孙岚似乎有些不悦,对女人说道:“李小姐这是不信任我呀,一件事交给两家做,怕是不合规矩。”
没想到女人还没开口,老头先说话了:“一个小毛孩,也敢妄称规矩。”
“怎么说话哪,老头你混哪的!”和真见这老头口气有些嚣张,不自觉往前一站,厉声喝问。
老头轻哼一声,“混哪的,道爷我难道是混铜锣湾的?你们是谁家的小辈,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
和真正要发作,孙岚拉住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本本,上面几个烫金的大字“道教教职人员证”,边展示边说:“我是茅山亲传弟子,旁边这位是龙虎山的道长,不知阁下修的哪座仙山?”
这话说完,老头明显愣了一下,刚端到嘴边的茶还没喝就放下,对几人说:“这样的本子,办假证那要多少有多少,你问我修的哪座山,给我听好了,道爷我自小在灵台方寸山修行,受师令,下山为百姓驱邪避灾。”
“灵台方寸山”,乍听着耳熟,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孙岚也没反应过来,问老头:“那您的师父是哪位呢?”
“你们两个小子年纪轻轻的,说了也不知道,算了,既然李静小姐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说完老头起身就要离开。
女人见此,赶紧劝道:“龚大师,您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担心这次的事有凶险,所以请几位前来,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钱我一分都不少给。”说完朝两边都看了看,脸上一副焦急的样子。
见老头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和真十分不悦,于是故意激他:“老头你别不是怕了吧,也对,都一把年纪了,就乖乖回家带孩子去吧,要不然出了事,家属来碰瓷那可比见了鬼还麻烦。”
龚老头一听大怒,摘下眼镜,脸皮涨的通红,劈头盖脸就骂:“你个怂后生,爷爷我当年抓鬼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算哪根葱,居然也敢质疑我,好,今天就让你们瞧瞧道爷的手段,你小子到时候可别吓的尿裤子。”
旁边的孙岚和李静都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老一小互怼,回过神来,孙岚赶紧拉着和真坐到一旁,女人也好生劝说着让老头消消气。
据李静所说,大概两个周之前,她开始出现严重失眠的症状,刚开始也没在意,可过了两天,感觉到头晕乏力,精神萎靡,于是去医院检查,可什么也没查出来。
情况逐渐恶化,每天晚上她都会做同样的噩梦,梦到自己被密密麻麻的虫子包围,身体一点点被虫子啃食,想跑却怎么也动不了,而且总会在虫子撕开自己的皮肤,往心脏里钻的时候惊醒过来。
之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样过了两个周,朋友们看到她人都变样了,怀疑会不会是撞了邪。
一般俗称的撞邪,其实是一种很奇异的现象。没经历过的人总以为就像电影里面演的,一个人被脏东西缠上,上演一场开心鬼撞鬼的故事。
然而实际上,撞邪的人自己并不能感觉得身边有脏东西。更像是在无病无灾的情况下,整个人的精神变得越来越差,心理崩溃影响到身体健康,体质越来越差,甚至突然暴毙。
而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撞邪的人自己照镜子甚至都发现不了自己外貌上有什么变化,只有身边的人才能看出来。有邪修通过让人撞邪来达到迫害人的目的,可谓是杀人于无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