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到了沙上都是气喘嘘嘘。我还好点吴秘书的喘息好象在用力扯动一只破风箱一时无法抑制我知道刚才双人舞运动的剧烈程度不至于让他这么狼狈关键是激动造成的———他太激动了好象从来就没打过架似的。
“你会死的。”五分钟以后吴秘书终于调匀了气息。“只要我愿意。”他说。
“知道。”我一点也不怀疑这个话的真实性。“你得让我死个明白。”我说。
“你害死了苏静美!”他的神情又开始愤恨。
“我靠!”我也开始烦燥。“谁说她会死?你有点口德行不?”
“会的。”吴秘书说。“我知道我什么知道。我是她的秘书我总是在她身边她什么事情我都知道可是你———”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充满憎恶。“你这个白痴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害死她了———”
“苏静美到底犯了什么事?贪污啦?受贿啦?还是挪用过公款?至于那么严重吗?”我也不想再跟他打什么哑谜我愤愤地说“我又是怎么害的她?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知道她犯的什么吗?我告诉你———”吴秘书的眼神从我身上游离开去好象又开始做梦了。“我来长川十年了跟在她身边七年从市政府到宣传部从宣传部又回市政府七年了我从来都没离开过她。她的事我比谁都清楚我告诉你———”他又指上我了他的样子比我更愤怒“跟外边传的一样受贿渎职巨额财产一个都不少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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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
我看着愤怒的吴秘书脑中一窒感觉比先前他卡我那一下还要难受出不了气。
自从苏静美出事以来我一直在考虑她的案子虽然不了解案情但是我很自然很本能地认为她不可能有事不可能犯事我跟她在一起从来没有见到过她有什么传说中的豪阔糜烂骄奢淫逸、珠光宝气一掷千金。苏静美的衣着绝不豪华行为绝不奢糜———就象一泓最纯净天然的清泉一轮最皎洁清丽的明月任何外来的多余修饰对她来说都是侮辱都是伤害。她的美丽高贵浑然天成自在悠然根本无须装饰。
因为自己的工作性质也因为好奇我接触过很多次真正的罪犯应该说对于这类人群我有比较直观的认识———能够看得出来绝对看得出来。那些人往往都是眼神浑浊举止生硬、面相犹疑鼠两端。而苏静美———她是如此脱俗如此纯真如此优雅如此纤尘弗染铅华不加我们在一起时她的言行举动清新大度得体宜人我觉得她完全是自内心出于本能。一个罪人一个有愧于心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气质绝对不可能!
说老实话我不算个富有正义感的道德人士我也并不指望苏静美在职务上完全清白透彻跟个海瑞似的我没把她想得那么高那么假———请不要指责我对海大人的认识我从来都不觉得一个能以卫道口实将自己女儿活活饿死的父亲存在什么崇高品德高尚人格我觉得他假得连个人都不能算。
我也知道苏静美在什么位置。她身处的地方永远不可能存在纯净———那样的话她一天也不可能生存———在政治上她也肯定会有假面会有伪装这一点我充分理解绝对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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