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离别,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过于猛烈反而留下不少空白。
要问几人在顺城知道了什么,不是大家多厉害,而是百姓多烦恼,往往自己想当然的事情,在这里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于梦瑶认为自己的人生不会太差,想当然也认为别人也该开心,不是他身,无法感同身受。
当然,她把这些异样感当做是自己与众不同的筹码,可这些感知的不同也一遍一遍的提醒她,不要自以为是。
冷惊云支持燕坤也好,支持定国将军掌权也罢,这是他权衡之下的结果,而对于燕坤,几人微妙的有了些共识,那就是目前可能真的无法让人安心托付。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就能让人托付什么,他们和燕坤是一样的,都是未长成,都是黄毛小子和黄毛丫头。
水平基本相当,只不过他们还被允许慢慢长大,而燕坤却早早被推上了责任的旗帜下,需要发挥自己的作用。
如果燕坤在那个位置上无法发挥那个位置该有的作用,这个漏洞产生的后果又有谁能承担。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会担心别人的生存,只不过大家都不是一无所知活过来的,唇亡齿寒的道理已经讲了无数次,一个还不成熟的君主领导的国家只会慢慢被有心人左右,人心复杂,谁也冒不起那个险。
天一又将何去何从…
﹉﹉
少年们仰望天空,发出属于他们的忧思,而殚精竭虑的成人们低着头,谋划着心中的格局。
崇州发出黑信封,旨在尊王。
是夜,一行黑衣人匆忙奔跑过草丛,随行之人发出信号,守卫看见,急忙移开路障,打开城门。
下一秒,数十名黑衣人纷纷进城,尔后守卫重新关上城门,一切陷入平静。
﹉﹉
燕州广安侯府
应该是难得的平静,可是似乎老天爷喜欢跟他作对,燕清看着对面思考半响的燕玖,叹息。
“我这种半桶水的棋手,你也花这么多时间,是有多差。”
翻了个白眼全送给他,燕玖随即看着棋盘,“兵者,诡也。”
“真的只有半桶水,你还不信。”
尔后半炷香,燕清再次落败。
燕玖这才勾起嘴角,十分满意。
“话说你怎么没去守内城的城门?”
“今天不是我当班。”
“诶?怎地不是你了,之前不是天天去吗?”
“轮班,三个月一轮,接下来两个月,公休。”
两个月的假期,会不会太快活。
“接下来的三个月是燕寻。”
“诶?这又是谁?”
“保定王的次子,有空你可以去认识一下。”
“保定王?”等等,“我怎么记得你前几日还说保定王是左相那边的。”
“嗯,这不假。保定王和他大儿子,二儿子确实受左相和翁德承的惠,可是似乎翁德承不喜欢燕寻,所以慢慢的,这个妾生的小儿子也和他们不合群了。”
还能这样?
燕清看着对面还在噼里啪啦不懈余力的跟他讲解燕州局势的燕玖,嘴角微勾,当初还以为这是个棒槌,不曾得知,近日来反而交情还不错。
本来燕清是无法这么安心下棋的,他可是为了救曹广才来的这里,可是就在前些日子,有人秘密传信过来,说是曹广已经被救,一同送来的还有曹广随身带着的牌子,信还是不信,燕坤是相信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