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黄河岸边被秦军的“晨光”点亮。
姬霄看到，密密麻麻的匈奴人在河边往返奔走，还有一些看不清样子的野兽在地上快速地爬行，有的竟飞快地钻入地下。
那是什么动物，姬霄并不清楚，但从那架势来看，那是类似于穿山甲这种打洞高手的存在。
姬霄不了解穿山甲，对付不了这些“土行孙”，但是对付两条腿的人，他还是有的是办法。
“莺子，莺子？”
姬霄叫来了他的美女参谋。
“看到河边的那些人了吗，试射一发，测定诸元。”
龚莺点了点头，又看着一颗颗的“晨光”划过夜空，在空中绽放，那美丽的白光，如同绚丽的烟火，为龚莺提供了弹道。
射击诸元被传到了章仇手上。很快，一种涂成红色的陶罐被放在了弩炮的弹槽上。
鬼工们给这种新的陶弹，取名为“雷鸣”，因为它会释放出如同雷鸣般的声音，还有巨大的火团。
这又是姬霄捣鼓出来的新武器，他本想尝试制作黑火药，但因为没有条件压实，爆炸的威力很有限。
换句话说，就只能听个响。
攻击开始。
“命令，按照诸元，向黄河边三发齐射。”
“呼呼，呼”
不同于“晨光”那美丽的轨迹，“雷鸣”留下轨迹只是几条暗淡的光带，很快就消散在夜空。
但是，“雷鸣”的效果是真的名副其实。
“轰，轰”
“轰，轰轰轰”
无数的红色陶罐在快要落地时猛然炸开，发出天雷般的巨响。
一时间，那河畔的匈奴人几乎都呆住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落下的陶罐炸裂，发出雷鸣般的巨响，然后出现一个巨大的火球，一闪而逝。
“长生天震怒了，不能掘河。不能掘河”
一些匈奴人开始跪地祈求祖先的宽恕，他们以为祖先看不过他们引导黄河改道，有伤天和，所以用天雷来阻止他们。
但是更多的匈奴人开始惊慌失措地乱跑。
那些挖地的巨兽更是不管不顾，它们的本能只当这是新的灾难降临，一个个纷纷钻入地下，四散逃离。
……
左贤王现在人也是懵的，他很清楚这不是什么长生天震怒，他看到了“晨光”和“雷鸣”的轨迹，都是城内秦军的杰作。
但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认为这又是那个鬼神转世的秦军统帅的杰作。
“计划失败了，放弃吧”
左贤王长叹一口气，他倒没有被吓到，但是手下的士兵一个个都神情惊惧，怎么也不敢再挖河堤了。
“那座秦军的塔，必须立刻处理掉。”
这十几天下来，他也知道秦军那凌厉的反击竟然不是来袭城墙，而是来自洛邑中心的一座三十米高的塔。
那座高塔上布置了秦军绝大多数的战争器械，包括投石车，秦军床弩，以及一种可以平射石弹的新型武器。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
又过了几日，左贤王也没有继续挖河堤，两军相安无事，各扫营门前的积雪。
翌日清晨
天还是灰蒙蒙的，姬霄却猛然惊醒，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匈奴人要有大动作了。
但是一阵徘徊之后，他却想不到匈奴人的暗手在哪。
秦军已经稳稳地把控了局势，左贤王步兵折损太多，无力攻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雷鸣”的威胁，匈奴人也放弃了继续挖河堤。
那还有什么地方有疏漏呢？
姬霄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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