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我们可以开始了,”一身腱子肉的“杠铃”推门走进来,“哗哗!”摇了两下装满棋子的盒子,对站在窗前欣赏远处炮火的拉斯普廷说道。
拉斯普廷回身看了他一眼,用手一指,示意他把棋盘摆在放酒的小桌上。“杠铃”知道拉斯普廷在看什么,猜测教主心情也不可能太好,忙陪着小心点点头,把酒桌简单收拾了一下,展开盒式棋盘,笨手笨脚地把国际象棋的黑白子摆好后,提示拉斯普廷可以下棋了。拉斯普廷喝了一口香水酒,把窗帘拉到最大,走到“杠铃”对面坐好。
“你先走吧,”拉斯普廷对“杠铃”说道,“不要下得太臭啊!”
“杠铃”撇撇嘴儿,刚把兵举起来,拉斯普廷一抬手,示意他等一等,然后调整两边马和象的位置,一边调整,一边摇头抱怨道:“怎么搞的,放反了!”
“啊,不好意思,太久不玩了,”“杠铃”忙放下手里的棋子,边调整马和象的位置,边对拉斯普廷抱歉道,“要不等‘铁头’回来?他比我下得好多了,肯定能让您满意。”
“算了算了,你已经出兵了,”拉斯普廷伸手拿起“杠铃”的棋子,替他走了刚才想走未走的一步,然后把自己的兵也往前一推,别有意味对“杠铃”笑道,“你出兵我就得还击,战争已经开始了。第一块骨牌一倒,后边的事,谁也挡不住。”
“明白,”“杠铃”听出教主话里有话,话外边还有音,他不是在跟自己下棋那么简单,而是在思考这场与三头怪的战争,“杠铃”点点头,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这才犹犹豫豫地走了一步,棋子一落盘,他马上抬眼去看拉斯普廷的眼色表情,笑嘻嘻地问道,“教主,您看我这步走的怎么样?”
“嗯,这步走的不错,”拉斯普廷边移动棋子,边赞道,“比想象的好,算是出乎预料的一步。坦率的话,下棋的对手展现出实力,这游戏玩得才有意思,对不对?”
“对对,人生不过一场游戏,”“杠铃”笑道,“立刻把车开了出来,我这是有内秀,您没看出来。”
“不要得意,”拉斯普廷盯着棋盘,伸出一根手指阻止“杠铃”吹牛,然后移动马,对“杠铃”道,“头阵固然重要,但是中后段才能决定输赢。你有偏方,可也别忘了我是老中医。”
“这话说得妙啊,”“杠铃”挑大拇指赞道,想了想,又走了一步,“三头怪用‘偏方’治咱们,咱们就用‘老中医’对付他们。”
“要小心,不要轻敌,”拉斯普廷盯着棋盘,边移动棋子,边对“杠铃”说道,“这‘偏方’可是剂猛药,我们前边一不小心可被它揭掉一大块皮,连着皮肉可是疼得很。搞不懂,也没听说过,”“杠铃”边移动棋子,边皱着眉对拉斯普廷道,“这‘偏方’是什么来路,倒底是何方神圣?”
“已经让‘刀疤脸’和‘铁头’去打听了,”拉斯普廷想了想,移动棋子,对“杠铃”道,“你可别忘了军方高层有咱们的人,相信很快就会知道这剂‘偏方’的主要成份是什么了,知己知彼,才可以百战不怠。”
拉斯普廷话音刚落,窗外的炮火声也恰巧停了,夜空瞬间归于沉寂。那沉寂因为来得太突然,顿时产生了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仿佛时间猛颠了一下。拉斯普廷皱了一下眉,向窗外看去。“杠铃”掐着自己的脖子,咳了两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大厦里的狼人都没跑出来,”“杠铃”移动一粒棋子,吃掉对面的兵子,对拉斯普廷道,“带着它们穿街过巷,实在太显眼了,没到这些兵痞子下手还真狠。”
“用防空炮在远处打,哼哼,他们倒是学聪明了。没关系,不过是一个兵,”拉斯普廷也吃掉“杠铃”一个兵子,拿在手里甩了两下,放在一边,玩世不恭地笑道,“而且这个被干掉的兵,确切地说,还应该算是你的兵,我一点也不心疼。”
“这个话怎么讲?”“杠铃”移一了步车,在悄悄布一个“铁头”教过他的陷阱,一分心,就没太听明白拉斯普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狼人都是普通市民变的,跟你们不一样,”拉斯普廷想也没想就走了一步,似乎没注意“杠铃”在布陷阱,一边向“杠铃”解释道,“他们杀的其实是平民,于我毫发无伤。那样的狼人,如果我想要,明天还可以复制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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