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敌机临空」四个字,赫克托尔和傅勒立刻就近躲入了树丛之中掩蔽自己;但是,我没有躲。
即使那架战斗机没有携带对地攻击的外载武装,光是机上配备的制式电浆机炮一轮扫射就够把我们通通都给蒸发掉了;或者扫射而来的电浆光束引爆了还未被发射出去的迫击炮炮弹,我们的下场依旧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手边并没有肩射式防空飞弹之类的武器,有的只是一把狙击枪。一般来说,狙击枪对于战斗机是造成不了伤害的,但是,战斗机也是由人在驾驶的,我有机会对那个驾驶员造成伤害吗?
不管如何,我得赌看看!反正情形已经不能再糟了。
「快找掩蔽!他妈的杰森,你愣著干嘛?快找掩蔽啊!」
见到我竟然单膝跪在原地,甚至还举枪瞄准来袭的战斗机,傅勒急忙从他的掩蔽位置冲了出来,直扑向我。
傅勒大概认为我失常了,所以打算抓住我拖到树丛里去。
「别管我!长官!让我试试看!」
战斗机已经靠近了,我必须将瞄准点保持在战斗机的驾驶舱上;我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做其他动作,我只能希望傅勒不会坚持非得把我给拖进树丛里去掩蔽不可。
一阵凉风过去,傅勒的脚尖在地上用力点了一下,整个人从我身边掠过,并没有牵动到我的身体,也没有影响到我的瞄准;接著傅勒在肩膀著地的时候一个打滚,藉著冲力滚入了树丛之中。
而在这时,我可以感觉到那名飞行员即将扣下机炮的板机;虽然我不知道在这个距离-有没有机会打穿战斗机的座舱罩和飞行员的头盔,但是我别无选择。
我扣下了板机,在那名飞行员即将扣下板机之前。
在穿透战斗机的座舱罩并击破驾驶员头盔的面罩之后,-的子弹已经没有能力对驾驶员造成致命伤害;飞镖状的弹头带起了大量座舱罩和面罩的细小碎片,扎得那名驾驶员满脸鲜血。
但是,即是只是让那名驾驶员受了些伤,却也足以让那名驾驶员因为剧烈疼痛而偏离攻击航道;脸上流下来的鲜血侵入了驾驶员的眼中,遮蔽了驾驶员的视线,驾驶员急忙拉起机头,以免飞机撞毁在树林之中。
拉升起来的战斗机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歪歪斜斜地飞著;接著,驾驶员从飞机上弹射了出来,失去控制的飞机则是翻转了两圈,坠毁在基地的外围,将一个鲜艳的爆炸火球送入了夜空之中。
好险……我忍不住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你击中他了吗?」由树丛里站起来的傅勒望著在远处燃烧之中的战斗机残骸。「吓我一跳,不过你未免也瞄得太准了吧?」
「长官,快点,趁现在他们的注意力放在坠毁的飞机上时!我们可以用迫击炮多造成他们一些伤亡!」我再次启动了激光标定装置,将标定点指向匆忙靠近坠毁战斗机的人员。
由于第一发炮击和飞机坠毁的时间差不大,许多还没弄清楚状况的士兵们以为只是单纯的坠机意外而造成了那些巨响,正忙著想救助灾情;等到听见基地广播塔广播出来的警笛声时,这些人想找掩蔽位置也来不及了。
第三发迫击炮弹从空中落下,在奔跑的人群中炸开,炮击点周围的几名士兵当场被炸死,距离较远的则是受了伤倒在地上,不停地滚动著。
幸好现在是晚上,我从狙击镜里看不清楚那些士兵们全身血迹的惨状,不然我一定会吐的,我暗自想著。
可是,我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我正在导引迫击炮炮弹制造著更多血淋淋的场面,这样等一下能够来追逐我们的士兵才会少一些。
为了自己的安全,我正在亲手制造著让我自己想吐的血淋淋场景;难怪傅勒之前会说,在战争中,人总是要做一些恶心的事情,才能增加自己活下去的机率。
追循著导引激光的照明,再来的两发迫击炮弹又制造了十几名的死者和伤者,接著一辆行驶中的装甲车辆被炮弹从正上方命中,炸成了今天晚上的第三团火球。
希望那辆装甲车不是救护车,我想著。
还有一件工作得完成,我得替阿比杰他们打开一条离开基地的通路,我将照明激光的标定点转移到了基地周边的一处了望塔。
在照明激光指示之下,最后一发炮弹落在这栋了望塔上,爆炸的震撼力将塔上的哨兵炸得血肉横飞,也摧毁了塔上的哨戒仪器。
先把这个警戒哨破坏掉,必要的时候,阿比杰他们可以从这个没有警戒哨的漏洞脱离。
「杰森,我们这边收拾好了,让我们先去会合地点等阿比杰他们吧!」傅勒带著赫克托尔来到我身边低声说著。
任务时间,第小时分
在黑暗中,有三个穿著制服、手上还持著电浆步枪的人影朝著我们的隐蔽位置慢慢走了过来,赫克托尔和傅勒随即举起了电浆步枪预备瞄准;毕竟来的人可能是阿比杰他们,也有可能是出来查找我们的士兵,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看到很多的巡逻队在积极地查找我们,可能是夜暗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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