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住身体里的怒火,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的坚持着,从床上爬起来——冲进卫生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我把自己冲了一个透心凉。
直到被冷水刺激清醒,全身上下一片湿漉漉的我,终于能够平静下来,走出了卫生间,冉凤不再装睡,她睁大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交织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凄笑着对她说:“冉凤,对不起。我真的不行。”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掖了掖被子:“快脱了衣服进来吧,别着凉了。”
然后她起身,看着我费力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到我身后,帮我解开黏在身上的衣服,把这些衣服全部拿到卫生间晾着,然后安安份份的躺到了另一张床上。
她害怕我着凉生病,所以把温暖的被窝留给了我——我**的身躯感受着她残留的体温,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酸楚,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电视里,理查德正在开着车,坐在他身边的弗兰妮,望着哈里的尾灯在雨和雾中消失,一辆拖车咆哮着冲过,溅起一阵水珠,“再见,罗伯特。金凯。”她轻轻说道,然后她哭了。
理查德别过头来看她。“怎么啦,弗兰妮?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理查德,你什么也别问,我只需要自己呆一会儿,过几分钟就会好的。”
冉凤显然不会像五大三粗的理查德一样追问我什么,她只是用善解人意的目光注视着我,她知道,如果我想说的话,我就会说给她听的——我也知道,她永远都会是我最好的听众。
蓦然间,突然忆起一段话,却不记得,是从哪本书里看过的:
通常情况下,老婆是倾诉者,而红颜知己则是聆听者。她也许是温柔的可人儿,也可能像豪爽的哥们儿,在她面前男人可以是倦鸟是浪子,可以疲惫、孤独、无助、逃避、怠惰,而她是能接纳你的黑夜,给你安静,做你恢复能量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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