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遇刺的消息通过电话,以最快的速度传了出去。
没过多久,苏教授的手下们已经采取了各种各样的措施,充分的显示了他们的应事急变能力——他们先是封锁了凤凰通向外地的各个通道,再是封锁了整个南长城公园。
近万人的拉网式搜索下,李辉插翅难飞,不过在莽莽林海中,要找到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我们几个则回到了总部——小小的一间写字楼里,接受盘查和询问。
一开始,盘查的重点还在那些保镖身上,大家对我还算是客客气气——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没有怎么委屈云燕——但是到了中午,苏教授不治身亡的消息传来,随着他们看我的目光转变,我也被放上了被告席。
轮番的问题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无数言辞上的陷阱铺好,就等着我们一时不慎自己跳下去;任何一个细节都被追问到——如果不是那位中央要员的侄子刚好赶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抗过几轮这样的审问。
事后我才得知,这些人都是苏教授手下专门用来审讯口供的,基本上都是经验丰富、沉浸此道已久的刑侦员——不过确实此事与我们没有关系,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
那位高官的侄子阴沉着脸,先是把所有集合在一起的苏教授的亲信们狠狠训了一通,接着宣布了那四个保镖护卫不力的罪名——随着其中一个家伙被吓得瘫到地上,我知道,他们的生命也走到了终点。
由来伴君如伴虎——大佬的保镖,平素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一旦大佬出了状况,也是第一拔被拿来牺牲的。
终于轮到我了,他仔细端详着我,用一种平易近人的语气问:“你就是阿叔新收的干儿子?”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我通红的双眼似乎证明着苏教授的遇刺,作为干儿子的我有多么悲伤。
反正知道我为什么哭泣的人都已经死了,他也永远不可能知道我的哭泣,并不是因为苏教授,而是因为云燕——总之,可以看出他对我的表现还算比较满意,然后他让我和他去了另一个房间。在那里,他仔细的询问了一切。
我把什么都说了出来——除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竭力把这份仇恨往明哥和良哥身上引,我觉得,他在我的话中,似乎已经认定了两件事:
第一:明哥和良哥是罪魁祸首,李辉只是被他们当枪使;
第二:李辉刺杀苏教授之后,第二个目标应该是我——如果他还能活着走出那片森林的话。
接着他开始打电话,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高官,至少对州里的这些官员们而言,何况他还有着背后那一棵大树,无数的指令从他的嘴里吐出,我知道,良哥和明哥,这回是彻底的完了,他们不再会有任何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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