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对我说:“年轻人,虽然我非常相信你的诚意,但我依然不能马上给你答复。”
他字斟句酌的接着说:“因为这件事牵连甚大,我还需要仔细考虑一下。”
我起身,轻轻的弯了一下腰:“苏教授,那就一切拜托了。”
苏教授微笑着,像是一个慈父注视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看着我:“年轻人,我很欣赏你,如果这件事情我能够帮你摆平的话,你愿不愿意过来帮我做事?”
我也微笑着,很有礼貌的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和章波涛是结义兄弟,如果他没有意见的话,我也很愿意来跟着苏教授学点东西的。”
起身的时候,苏教授伸出手来,我礼节性的一握,然后发现触手处冰凉的、多出了一枚金币。
出门之后,苏教授的话语依然回荡在我的耳边:“你的礼物我收下了,但我这一辈子从来都不喜欢欠别人的,这枚金币就算是我的回礼吧——只要在我的产业里,拿出这枚金币,你都可以要求直接与我会面。”
他对我很不错,我想他一定是从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不过命运早已注定了,他只能是我棋盘里的一枚棋子——或者正好相反。我和他注定了将会成为敌人。而在我的这个计划里,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苏教授这个人。
不过,苏教授终究没有辜负我对他的信任。
在我回到家的第三天,苏教授来到我们县城,在陈师傅饭馆里摆酒,宴请李峰和章波涛。
我没有前去,该说的话,我都已经交待章波涛了;而且现在我正在焦头烂额的面对着:黄馨关于我去了吉首的州医院检查,但却没把病历和药方拿回来的疑问——我是以这个理由去的吉首,而去吉首的时候,她曾经强烈的要求跟着照顾我。
她对我的、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让我觉得欺骗她是如此的不应该,我几乎?*隽耸祷啊?
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被我活生生的压进了肚子里。我不想让黄馨担心,虽然她并不是我什么人,也没有任何资格管我什么事。
我一万次的对自己说:我并不认为,我必须要对她负责任。
但我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就像每每作奸犯科的家伙们在家人妻儿的面前,总是一副好男人的形象。他们也并不想让自己的亲人们担心。
或许是因为对她的那份同情和怜悯,或许是因为——现在我的身边,实在没有能够说得上话的人。
冉凤和白梅,都远在千里之外,虽然我们每次的交谈时间都比较长,但却一般只是谈论我的身体问题——而在这个问题上,我一直是在欺骗着她们。
双妹妹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云燕——我实在不认为,在我们这有限的一生中,我或她还能够再度和和气气的面对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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