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杨凡、余又之类的俗人是不会、也根本不想弄明白,台上那些作家老先生们,是在说些什么的。他们仅仅只听了一节课,便急匆匆拉着伍亦岚和双妹妹溜回宾馆搓麻去了——云燕好一点,比他们多坚持了一节课,终于也忍不住、闪人。
听这些年过半百,甚至连说一句话都要咳上半天的老家伙们,还在谈着什么创作的激情——纯属浪费时间啊。我趴在桌子上,眯缝着眼,欣赏着已经变得亭亭玉立的冉凤。
虽然多年未见,她对目标的执着,对追求的狂热,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她很认真的听着讲课,还不断的记着笔记。其认真程度,连梦凌翔也甘拜下风。
她依然穿着一身纯白的连衣裙——当然已不再是二年级的那一件。
我们的初次相遇,虽然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忆,但说实话,除了那身洁白的连衣裙之外,她在我的回忆里,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特别的印象。哦,还有那一整条街的长沙小吃。
台上的老先生或许是讲了一个笑话,不过认真听讲的人没几个,所以反应也很不热烈——不过显然她就是这少数派中的一员,所以她笑了。
她笑起来也有两个小酒窝,鼻翼也是一颤一颤的,如丝绸般光滑的披肩秀发不断抖动着——突然之间,我很想摸一摸她的秀发,但目测了一下我与她之间三张课桌的距离之后,只能悻悻的作罢。
整个上午,就在她的认真听讲和我注视着她的炽热眼光中度过。
台上的老先生还在意犹未尽,但是已经到了午休的时间。
我迫不及待的跑到她的桌前:“这位漂亮的小姐,可不可以赏个脸一起去吃饭?”
“好啊!”比起以前,她开朗了很多——至少面对这种搭讪的时候,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脸红了。
“嗯——”我竖起两个手指头,抵着下唇,“今天我们把这里吃个遍,好不好?”
她的眼睛一亮,也许她根本没指望我能记得那个晚上她所说的话、但很明显,我不仅记住了她的话,还记下了她当时的动作。
“当然好啊。”她也仿照着我那时万事无所谓的语气说,说完了还耸耸肩,不过她似乎从来没有练习过这个动作,所以显得很是滑稽。
我笑了,她也笑了,我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就像从前在长沙一样,她的手还是那样柔软,那灵动的、仿似有飞舞的魔法精灵围绕着的小手呵!事隔六年,我终于再度把你掌控在我的手心。
我们当然不可能去吃个遍的,因为下午还有讲课,并且——伙食费已经算在那两百元当中了,所以我们只能在宾馆的餐厅里打饭吃——当然如果你愿意浪费这笔钱,自掏腰包去外面吃,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来到餐厅,正好看到云燕端着五个饭盒准备上楼。她看到我们手牵手的样子,身体一怔,本就不好掌握平衡的饭盒一下倾斜过来。我赶紧跑过去,接下了最上面两个摇摇欲坠的饭盒,然后道:“我帮你送回去好了。”
冉凤也走过来,明显脸色不是很好。
云燕走上楼去,淡蓝色的连衣裙在我眼前如风拂柳、一摆一摆,我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在二楼的楼梯口拐角的地方,冉凤拉了拉我的衣襟:“你一来张家界就又认识新妹妹了啊?”
“什么啊,她是我们文学社的,我们一块来的。”
“不是一个文学社最多一个老师、两个学生吗?那,你的双妹妹?”
“有这个规矩?”我还真不知道,“可是我们这一趟光学生就来了七个吖!今天坐你后面的那个戴眼镜的,就是我们社长啊!”
她摆出一副“晕”的姿势,然后作了个鬼脸:“你们学校可真有钱。好了,不管这些,那你说,刚才那个女孩子和你的双妹妹、还有我,哪个漂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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