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特别是想到她后来对我的“以德报怨”,我真是悔青了肠子。
“爹娘”在家里逗留半个月,不知道动用些什么方法,终于说服小姨,把哭成泪人儿的我带回了出生地——白家庄。回到“新家”后,我的生活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爹娘”是顽固不化的人,不愿意接受很多新事物,甚至都不让我唤他们“爸、妈”,只能叫“爹、娘”,不准我和男孩子说话,更不准交异性朋友,还不允许我穿裙子,只能穿难看的棉麻布衣裤。
然后,我不再享有单独的个人房间,不再有柔软的“席梦思”,只能跟姐姐们挤在一张又旧又硬的大床上。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莫过于天赐对我的欺侮了。他目空一切,无法无天,经常变着法儿的来打骂我、欺负我。
比如,有一次他问我,.uuksh.“你有听说过赵本山吗?”
“听过啊”我说。
“那你听说过赵脸山吗?”
“没有!”哪知道刚回答完,他便一个巴掌扇到我脸上,并盛气凌人地说:“告诉你,这就是照脸扇,照……脸……扇……哈哈哈!”
再比如有一次,他上完厕所,竟用我的小裙子来当手纸,擦屁股,理由说的还振振有辞:“反正爹娘也不允许你穿裙子,与其把它们放在衣柜里发霉,还不如给我当手纸。”
然而更气人的是,每次我俩闹矛盾,爹娘是不问是非的,永远偏向他。
幸好,在那艰难过渡的几年里,五姐茉莉不仅没跟我记那一巴掌之仇,还像个“长辈”那样始终陪着我,护着我,安慰我,开导我,尽管她也只不过比我大了三岁而已。
在她的全方位关怀之下,我才逐渐融入到了爹娘的家庭里,她因为照顾我而对天赐进行多次“以暴制暴”后,终于换来了姐弟们的“和平共处”。
十二岁那年冬天,我们在河里冰面上玩耍。我因为争强好胜,而去跟一个同学在冰面上比勇敢,没想到走在危险的薄冰地带时,一个不留神儿,掉进了冰窟窿。
情急之下,一直体弱多病的五姐跳进水里把我救了上来,而她自己——却——爬不——上——来了——
你讲述到这里时,已经泣不成声。
待平复一下心绪后,你哽咽着继续说:“送走五姐茉莉后,我强制命令天赐——以后我就是五姐,小名白茉莉,大名白明月,我要代五姐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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