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小四说的是:我一定机灵一点!机灵一点!”小四缩了头:“小翠跟我说了,回去后……回去后,嘿嘿!”
“回去后嘿嘿?”张谦心里一动:“这小丫头想怎么着?还看上了你这个长颈歪头的家伙不成?”
“嘿嘿!要是回去,求少爷……成全!”小四脸有微红:“少爷连张成和瑶儿都成全了,心肠最好了!”
“很好!”张谦笑了:“能活着回去再说!有一个小美女等着,你这小子一定会拼老命活下去的,与本少爷目标暂且一致!”
小四裂嘴而笑:“小翠可比不了少奶奶,少奶奶才是仙女呢!”
张谦哈哈大笑:“好!我们虽然身份有别,但兴趣与爱好基本一致,走!”出了国门,他的感觉变了,在国内,他是一个家庭的长子,还是朝中官员,非得稳重点不行,但出国了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不就是一个爽吗?
山势渐渐开阳,一条夹山道变成了宽阔的平原地带,齐腰深的水草中再也看不到别的,只有这一群人马在行进,人坐马背上,马儿就象船儿在绿色的大海中航行。
从中午走到夕阳西下,周围的山不停地在变,但脚下的景致始终没变,长长的绿色地毯好象走不到头,看看日头,张谦下令:“今天的行程到此为止,休息!”
所有人全都停下,纷纷下马,几名军士支起帐篷,是为张谦一个人支的帐篷,其余人拾柴烧火,忙得不亦乐乎,张谦不担心这烟火会暴露他们的位置,也不担心大声喧哗惊动敌人,因为视线之中根本没有敌人,只要视线之中没有,周围的几座大山阻隔之下,也不可能有人能分得清这烟是烟还是雾,更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匈奴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绝不可能躲在山上。
夜已近,这里的夜晚一来,天地间迷蒙一片,根本看不清天上的月亮与星星,是昼夜温差发生变化时的必然现象。
张谦躺在帐篷中,身上盖了两层老羊皮,温暖而又舒适,很快就沉入了梦乡,半夜,突然,他惊醒,一缕笛声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他唰地坐起,周围的鼾声此起彼伏,在这热闹的鼾声中,这缕笛声是如此的清新,但实不知来自何处,仿佛是在山顶,又象是来自前方,听了半响,笛声戛然而止,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只是一曲笛声,乐曲也未必很美,但旋律的转折处自有一番独特的韵律,张谦再也睡不着,与他的手下不同的是,他是这个队伍的指挥者,可以说全队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有担忧,这离奇的乐曲是何人所奏?是否有恶意他不知道,但这敌方控制的大山脚下有人,对于他而言都未必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清晨,队伍继续上路,没有人议论昨天的笛声,想必这些根本不通音律的汉子谁也没在意这笛声,张谦多留了一个心眼,行进途中目光四处搜索,ww.uuknsh.但一无所获,不过这动静还是引起了堂邑父的注意:“大人,你发现什么了吗?”
“昨晚,你听到笛声了吗?”
“听到了!”堂邑父毫不在意:“是流浪的大月氏人吹的!”
“大月氏?”张谦大惊:“他们不是全部都离开了吗?难道还有遗留?”
赵阳凑过来:“大人,这里山高林密,大月氏近百年居住下来,肯定不会全部都走,住在山里面的也许会留下来,昨晚的笛声小的也听到了,的确是羌笛!”
羌人正是大月氏的一个组成部分,听他也这么说,张谦略微放心:“沿途注意点,如果真的有大月氏人还在,不妨找找看。”
大月氏是他出行最初的目标,如果能够找到他们,也是一个大大的帮助,史书记载张骞找到大月氏时他们已到南亚地区,放弃与匈奴作战,但那是在他出使第十四年后,漫长的十四年足以将他们的血性消磨!目前还只是刚刚开始,或许他们并没有走远,战斗意识也还在,他进入这个世界,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大月氏这件事情上也许也会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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