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英明!”张谦感慨地说:“这几日来,小弟虽然没有上朝,但知道局势已尽在圣上掌握之中。”
“不然!”赵绾缓缓摇头:“没有这么容易!”
张谦微微一惊:“有什么新的变故?”
赵绾叹息:“对手非简单之人,局势变化莫测,但依照兄弟之大计,形势虽然严峻,依然大有回旋余地,兄弟不必担心。这一去山高路远,情况复杂多变,千万小心在意,平安归来!”后面几句话说得真情流露,竟然真的当他是兄弟了。
张谦心中感动,看着窗外的风起云涌:“兄长,兄弟这一去,虽然是万水千山,势必有舟车劳顿之苦,但好歹远离京城,论凶险还不如兄长,兄长才须多多保重,也请转告圣上,柔能克刚、迟能胜急,万不可操之过急,更需保重龙体!”汉武帝是他这个世界的靠山,万万不能有事,这倒不是一味地拍皇帝的马屁。
赵绾点头:“为兄理会得,这话会带到圣上的耳中!”
张谦微笑:“外面的人怕是等急了,这就请兄长传圣上的密旨!”
赵绾笑容一收:“圣上有旨,令你到达西域之后,不必面面俱到,选择势力大、位置佳的几个国家与之联合即可,否则,极有可能迟而生变!”
“是!”张谦脸色严肃:“这一点我早已想到,三十六国如果面面俱到,绝非数年时间可以办到,西域之行眼前只为抗击匈奴而为!”
圣旨传完,赵绾关心地说:“圣上书信非同小可,你最好随身携带!”
“别担心!”张谦微微一笑,保管万无一失!打开发髻,一个精致的发夹露出来,轻轻一旋,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孔,皇帝的腊纸塞入孔洞之中,重新旋上,戴在头上, .ukanshum没有丝毫破绽。赵绾叹服:“兄弟早已作好了准备,以你的聪明不稀奇,可你又怎么知道圣上密信的大小?”
张谦大笑:“我本来打算将密信处理一下的,但圣上的密信居然刚好只有这么大,可见,聪明还得数圣上,他是真正的神机妙算,居然能算出小弟这发髻孔洞的大小深浅,真神人也!佩服之致!”
两人对视而笑!
出门,一名家丁端上酒,朝中大员人手一碗,赵绾郑重地说:“张大人一路顺风!”
其余各人也到碗到胸前,张谦碗一亮:“各位大人,多谢!”一口饮尽,碗一放,翻身上马,迎着微寒的春风,一声大喝:“出发!”
马蹄声响,大队人马开动,长街两边,行人驻足,张谦打量两边,穿城而过。
高高的长安城终于落在了身后,没有她的影子,她真的没有来!她说过:“如果我没有来,并不表示我不想你!”但这表示什么呢?
阳光下,春寒渐渐被带走,一片温暖,漫漫西行去,其间多少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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