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阴谋!……”
县令打断他的话:“你只回答本官‘是’与‘不是’!”
张谦无奈:“是!”
“你的箭插在此人胸前,不是图谋杀人又是什么?还有何话说?”
张谦沉吟:“大人,本人想问大人,这箭是什么时候插上此人胸膛的?是报案之前还是报案之后?”
方大少爷抢着说:“就在城北田边的时候!我亲眼所见!”
张谦冷冷地说:“你只怕是瞎了眼了!我且问你,既然是一个时辰之前中箭,为何到现在还血流不止,倒象是刚刚才中的!”
方大少爷语塞,但那个中年人插口道:“报与老爷得知,方七回府之时已中箭,府中本欲为其拔箭治伤,但方七不肯,要保留证据,所以才一直没有包扎!”
方七眼有热泪:“小人一命事小,但此贼子欲对主子不利却是大事,小人虽然身份低微,不敢不告!”
一唱一和,外面的看客个个点头。
张谦叹息:“好一个忠心的奴才!但这样的妙计只怕你是想不出来的,莫非出自阁下之手?”看的是那个中年师爷,该死的古代!要是现代社会,凭一个人的伤口很轻松就能确定受伤的时间,但在这里,却是无法让人信服。
师爷严肃地说:“公子本是朝廷之人,应该知道大汉律法,但如此草菅人命,岂不令天下人齿冷?”
张谦冷冷地看着他,师爷毫不畏惧,直面相对。
突然,外面一个娇嫩的声音响起:“大人,民女有话要说!”
众人纷纷回头,一个轻纱蒙面的女子站在大门口,面对满堂的衙役,毫不畏惧,张谦心里一跳,燕儿!她怎么来了?
县令威严地发话:“来者何人?”
“报大老爷知道,民女刘燕儿,系张谦之妻!”
“张谦图谋杀人已是铁案,你又有何话说?”
张谦大脑飞速转动,自己一身现代知识,莫非还破不了这古代的冤案?但这一身知识多是以现代仪器为基础,眼前根本用不出来;现代逻辑学对这些人也无异于对牛弹琴,如何解救?一时苦无良策。
燕儿盈盈一礼:“大人,民女没想过为夫君翻案,只想求大人法外开恩!”
县令面色稍和:“难得你还有点见识,本来杀人者死乃是大汉铁律,但本官念侍从郎乃是朝廷中人,不愿就此将事做绝,方家也是宽宏大量之家,只要张家赔些财产,亦可放侍从郎一马!”
燕儿躬身道:“多谢大人开恩,多谢方老爷!……不知需要赔多少?”
“不多!”张老爷终于开口:“一万金!”
一万金?外面有唏嘘之声!一个县令一年的奉禄也才六百金,ww.uuknshu.c一万金相当于一个县令十多年的总收,张家虽然殷实,全部家产只怕也未必有一万金!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原来是为了财产,难怪如此狠心定下苦肉计!张谦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也根本不知道一万金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浮起了另一个念头,或许可以先将钱给他,再回头收拾他!眼前让他们得意得意,将来自己成就大业,收拾这群小人还不是象玩一样?
“为救夫君性命,刘燕儿倾家荡产在所不惜!”燕儿转向县令:“大人,不知民女能否问这位人证几句话?”
“有何话要问?”县令皱眉:“本官倒是认为,你应该速速回家,与长辈商量如何筹集这一万金方是上策!”
燕儿坚持道:“请大人允许!”
“好吧!你问!”
张谦睁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看到她,在他印象中,她一直是一个柔弱至极的小姑娘,但今天她居然在县衙侃侃而谈,一来就让方家真实意图暴露,现在还要问人证问题,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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