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教授听了却拒绝道:“冷云啊,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钱我就不要了,还是你们年轻人……”他说到这里一下子愣住了,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司徒风哈哈大笑起来:“邓教授,在这个房间里只有大小姐年纪比你小,你认为谁的年纪还会比你小呢?所以你就安心地听冷云大哥的话吧。”
邓教授尴尬地看着房间内一张比一张年轻的面孔,想想这些人的实际年龄,无语地叹了口气,坐在那里继续闷头品起他的洋酒来。
傍晚时分,夕阳缓缓的向海平面跌落,众人兴高采烈地涌上了海滩,准备欣赏这迷人的海上日落景观。
大家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沐浴在金色的夕照中,海风轻轻地拂过平静的海面,带着淡淡的腥味吹到了每个人的脸上,掀起了人们的发梢,也荡起了大家心中的涟漪。
每个人此时都是静悄悄的享受着,谁也不愿意出声打扰了这份安宁,他们默默注视着圆圆的落日,静静地聆听着轻轻的海涛声。
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涌上了海滩,掠过众人坐着的地方,溅湿了女士们美丽的裙子,也湿透了男士们的长裤,在沙滩上留下了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后缓缓退了下去。
随着海浪涌上海滩的各种贝类在夕阳地照耀下,散发出各种绚丽的色彩,与天边亮丽的晚霞相映成趣,再加上海面上泛起的粼粼波光,让大家舒畅地融入了这祥和的风景之中。
夕阳终于缓缓地沉下了海平面,也不知道邓楠和那两位女保镖从哪里找来了一堆枯枝,在沙滩上点燃了一堆巨大的篝火,照亮了大片海滩。
冷云,邓教授和司徒风坐在离篝火稍远的地方,看着其他人从别墅里搬出了一大堆饮料和酒类,围在篝火旁开心地畅谈,欢笑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邓教授看着兴高采烈的邓楠,看着大家象宝贝一样呵护着她,逗她开心,感慨地对冷云和司徒风说道:“自从楠楠她妈早早地过逝以后,我再也没看到她这么开心过,看样子以后她有希望摆脱这个阴影了,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她这么开心,这么幸福,我再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司徒风看着远处开心玩闹的门人,也颇有同感地道:“是啊,我那些门人你们别看都百十来岁了,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如此开心,如此放纵自己,你们看,他们甚至比邓大小姐还要开心,还要闹得厉害。”
冷云听到他们的感慨不由笑道:“其实你们仔细想想,不管我们修行的人也好,还是普通的人也罢,每个人都需要开心和快乐,不论你的年纪再大,心中这种渴望是避免不了的。如果在应当放松自己的时候放松不了,那么自己不但活得很累,恐怕生活也会变得无滋无味,那还有什么幸福快乐可言呢?”
这番话深深触动了司徒风和邓教授,他们都在心里细细地品味着,希望能从里面找到更深层的东西。
就在三人又陷入了沉默中的时候,邓楠开心地奔了过来,抓着冷云的胳膊道:“大哥,今天难得大家都这么开心,你也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她的话音刚落,包括邓教授和司徒风在内,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冷云,期待着他能答应邓楠的请求。
冷云今天的心情也特别的好,闻言也不推辞,低头略微沉思了一下,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岳元帅的《满江红》吧,借此机会遥思岳元帅,表达一份思**之情吧。”
大家听了纷纷鼓掌叫好,立刻给冷云腾出了一片空旷的位置,而邓楠的一个女保镖此时也拿出了一管玉萧准备给冷云伴奏。
冷云走到空旷的沙滩上,.kansho扬手抽出了除魔剑,手掐剑诀,摆出了一个漂亮的起手势。
低沉的萧音柔和地飘了起来,冷云手中的宝剑顿时舞出一片银光,如水银泻地一般紧紧裹住了他的身形,紧接着夜空中传来了冷云铿锵有力的朗朗歌声: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架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曲终了,冷云收剑肃立,心中随着这雄壮的歌声掀起了汹涌的思潮,当初追随岳元帅征讨金兵的情景又一一从眼前闪过,许久都不能平静下来。
众人都盯着肃立场中的冷云也是鸦雀无声,与其说他们是被冷云浑厚的歌声陶醉,还不如说是被冷云那雄壮的气魄所震惊。
他们都不止一次地听过这位悲情元帅的得力之作,但是从来没有感受过冷云给他们带来的这种雄浑的气势,他们第一次被这首词深深地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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